什么，只愣愣地看着秦程露出笑容，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放到了玄关上后朝他走来。
沈夏深瑟缩地往身后的角落里靠了靠，用后背抵住沙发一角以示对抗。
秦程单膝跪地蹲在他的面前，视线落在他的脸颊上，眼神心疼：“你流血了。”
说着伸出手靠近他的脸侧，沈夏深往后缩了缩，秦程的手顿在原地，但很快，粗糙的指腹还是覆盖在了他的伤口上为他抹去血迹，有微微刺痛，沈夏深皱了皱眉。
秦程松开手指，双手顺着脊背朝两侧移动，渐移至他的腋窝，就这样把他挟了起来，让他趴跪在沙发上，头抵着软垫，额前的碎发凌乱地遮住他的眼睛。
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安静得令人不适，秦程把他手里的碎玻璃抠了出来，又拿来药箱帮他上药，“这里很安静吧？”秦程突然问他。
沈夏深没有回答，一副予取予求的表情。
秦程似乎也没有准备等他说话，自顾自地继续：“这段时间我的睡眠很差，所以就找人把玻璃换成双层隔音的，是不是外面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秦程笑了一下，“还有，这一层楼只有我住，物业也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一般不会上来。”
难怪会这么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像是呆在医院太平间。
秦程扔掉棉签，用医用绷带轻柔地裹住他手心的伤口，像是想到什么：“对了，余泳已经回去了，我跟她说，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等结束了会送你回去。她相信了，她其实还挺信任我的。”
伤口处理完毕，手背上一个超完美的蝴蝶结。秦程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箱子，捡出根粗绳，套了个绳结，紧紧地系在了他已经快要松动的手腕上，然后他亲了亲他说：“我去给你做晚饭。”
沈夏深看着秦程离开卧室的背影，吃力地动了动手腕，发现这次系得更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衣料同被褥摩擦窸窣，除此又是一片静寂，一切犹如水流，自他身边倏然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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