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维持了一会儿侧躺的姿势,右手手臂被压得发麻,索性换成俯卧,让自己好受一些的姿势。
到这里,沈夏深已经有些无所谓了,既然无法逃脱,继续下去也不过是互相伤害,自我折磨。疲累感席卷而至,将他瞬间淹没,他已累极,无欲无求。
算了吧。他这么一个小人物,战战兢兢的活着,能压榨的也都压榨干了,能摧残的也都摧残净了,还剩下这最后一点渣滓,他应该宽容点,大度点。不就是爱吗?他想要就给他好了。
他想到小时候老师常爱说:人要有尊严的活着。他长大之后有点残酷的发现有尊严的活着挺难的,要想勉强活下去就得在尊严的边界上一退在退。现在他又一次准备妥协了,他这一生一直都在妥协,在接受。
起初是梦想,后来是亲情,最后是爱,每一桩都足够一个脆弱的人死一次,可他每一次都活下来了,而此刻他头一次想到了那个字。
他有点想消失,无声无息地把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抹掉,没有人会为从没存在过的东西而悲伤,想像那样消失掉。
他盯着从没拉牢的窗户里透进来的一块光斑,觉得很困,但他还是他挣扎了一下,只一下,就沉入了海底。
醒过来时头疼欲裂,身体的感官渐渐恢复后,察觉到下面传来的异样感。他往下看去,只看得见秦程的头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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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夏深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结束后秦程束起他的手脚,抱他去洗澡,温柔地帮他打洗发水,又帮他吹头发。
在热风中他昏昏欲睡,吹至半干,秦程扔了吹风机搂他,问他:“舒服吗?”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
人是一种未完全进化的野兽,爱是一种徒有虚名的情感,如果把情欲当作是动物的本能发泄,而不将爱奉为圭臬,一切都变得戏谑且方便。
秦程说:“等我把陆枫远的事处理好了,我们也像陈盈川一样,找个山里的别墅。就我们两个人住在一起好不好?”他顿了顿,用手捏了捏沈夏深的耳垂,“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苦白受的。”
沈夏深闭上眼睛,轻微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作者有话说:
我算是明白了他俩为啥不能在一起。
秦狗是狗血强制虐恋文,沈夏深是现实主义乡土文。
60海边,葬礼,驶向远方的火车
秦程就这么把他留了下来。或者换个说法,秦程把他关了起来。
新年伊始,秦程的行程本就不算满,又因为前段时间的舆论风波,他索性借此机会让余泳帮他把工作都退了,以治病为由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他每天会跟他的心理医生视频一次,接一些电话,非必要不外出,吃饭睡觉,时时刻刻都陪在沈夏深的身边。
他知道这不是长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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