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
碎冰碰壁当啷响,叶行的脸腾地红了,耳朵发烫,心脏怦怦跳。
雾里的身体恢复,她睁开眼睛,舔了下唇:“上次在海市,以怨魂作封印,怨气无处释放。”
“所以你把那些怨气都吸收了?”叶行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早说”这样的话叶行说不出口,不过,这倒真像她的作风,刀子嘴豆腐心。事情已然发生,叶行叹声说:“有解决的办法吗?”
雾里:“慢慢消化。”
慢慢消化,她倒真是淡定。叶行心里急:“多久?”
“那只石妖,给了我一段关于宴青的记忆,里面有类似的事,万年历可镇妖邪,或许有用。”
“好,那就找。”
——
沼泽地,黑狗拉着绳子,骂了句:“好你个老胡,平时让你多运动,你偏不听,这下倒好,拉都拉不上来。”
老李欲哭无泪,千算万算,谁能想到这里面竟然会有沼泽。他也真是倒霉,随便走两步,都能踩到雷。
他紧紧抓着绳子:“我很轻的,你再用点力。”
黑狗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摔个狗吃屎。他稳住身体,回头一看,老胡头都进去了。黑狗赶紧把绳子拽紧,但对面那头却似有千斤重。
什么情况?下面有东西?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拉了他的绳子一把,是沙瓢。沙瓢力气很大,老李一下就被拉了出来。他一身狼狈,裤子都没了。
黑狗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沙瓢走过去,蹲下去一看,他满是泥污的腿上全是手印。老李奄奄一息,想哭,但想到要面对的可是沙瓢跟黑狗,就忍住了泪水。
黑狗也蹲下去,盯着老李的腿啧啧称奇:“我就说这里有问题,你看看,果然有问题。水底下暗潮汹涌啊。”
沙瓢扫了他一腿:“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抖机灵?”
“我…我好像中毒了。”突然间,老李脸色刷白,他咬着牙,忍着痛意,“快,快…”
沙瓢一看,他两条腿红了,被抓的地方起了泡,像被沸水烫过一样。他抄起老李,夹着他就往回冲。
黑狗站在原地,凝重地看了一眼沼泽,那里刚刚还是草地,这会儿已经变成了片水滩,澄澈清明,光滑无波。
——
沙瓢火急火燎地闯进帐篷,一阵翻箱倒柜:“药呢?药在哪儿呢?”
老李:“先别找药,找刀,有虫,快!”
“虫,虫在哪里?”说话间,沙瓢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就要往老李身上捅。老李两眼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时,叶行钻进帐篷,听他要刀,就去旁边翻箱倒柜了一阵,摸出来了把手术刀。
他用酒精消了毒,一看老李的腿,冒泡的地方有东西在蠕动。
叶行丢了件衣服给老李,“有点痛,你忍一下。”
老李还没咬住衣服,刀就落了下来。实打实的痛意钻进脑海里,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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