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就好。”
他这话说的莫名,好像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沈决摸不透季垣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明白为何重生一次,季垣总是对她莫名在意。
“王爷这话本宫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她语气冷淡,亲自走过去,将那小姑娘拉到自己的身边来,“伴读之事,多谢王爷了,本宫还有要事,王爷请回吧。”
季垣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
他将那酒杯随手搁在一旁,站起身,缓步朝着沈决靠近。
“襄妃娘娘之前利用本王找人时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瑞王那边处理干净了,娘娘便要翻脸不认人吗?”
他挑了挑眉毛,脸上还端着笑,那双清冷的眼眸却是带着寒意,瞧一眼便让人有些胆寒。
“娘娘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
沈决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季垣靠近来的那一刻,她当即便僵硬无比,用力掐住掌心才让自己勉强镇静下来,不在季垣眼前露怯。
“王爷自重。”她一字一句,“本宫不明白王爷在说些什么,找人之事乃是陛下下令,王爷领命而去,同本宫又有什么干系?王爷若是觉着有何不妥,可以直接去找陛下谈,没必要在本宫这里纠缠。”
“娘娘这是搬出陛下来做靠山吗?”季垣勾起嘴角,弹了弹衣袖,声音压得极低,“你当真觉得,那躺在龙床之上,连下床都困难的男人,能当得了你的依靠,能护得住你?”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如同从沈决耳边擦过去一样,带着清清冷冷的语调,又有叫人头皮发麻的冷意。
“瑾王慎言!”沈决抬起眼眸,目光不躲不闪,“陛下如何轮不到旁人来质疑,哪怕是陛下的亲生兄弟也是一样!”
她向后退了两步,猛地拔高声音,“来人,送客!”
这里到底还是永熙宫,她就不信季垣现在是疯魔了不成,非要将事情在此处闹大。
随着沈决一声令下,侍卫宫人尽数涌进来,不多时外殿就布满了人。
沈决听着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心里头也多了几分安稳,她抬眸,“王爷,请吧。”
季垣扯着嘴角笑出了声。
他极少在人前露出这样的笑,往日里要么是冷笑,要么是皮笑肉不笑,要么就是挂在表面之上不达眼底的伪装。
还是头一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逗的他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的笑。
“襄妃娘娘。”他摸索着手心里的白玉珠,却没转动,“有没有人说过,你动起怒来的样子格外……”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活色生香?”
沈决一直绷着的神色表情,因为这一句话终究还是多了几分裂痕。
这句话里轻视逗弄的意味实在是太重。
她用力的咬牙,“出去!”
然而她越是动怒,季垣瞧着她的眼神,便越是多了几分兴味。
他发现了沈决自己都未曾发现秘密。
沈决对他的惧怕似乎是刻在骨头里的,只要一见到他便忍不住向后躲闪。
可这种骨子里的惧怕并不能影响她的心性。
真正面对他时,这位襄妃娘娘便是骨子里再怕都会强行摁住,在他面前半分怯弱不露。
就比如现在。
真是有意思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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