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连活着连自保都极为困难。她努力了那么久,甚至连母亲在什么宫殿都不知道,别人的事情她又如何分得出心思来管呢?
今生她走到了上辈子未曾走到的位置上,自然就不同了。
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
沈决和谢云这番谈话之后,谢云对她的忠心程度又深了几分,她对这种情况倒是乐见其成。
在谢云去给若公主上课的时间,她往炼丹房那边传了一封信。
大意就是让凌天尘先稳住淑贵妃,假意投诚,但万事都要留有余地,一旦这件事情曝光出来,不能当真让人觉得,他同淑贵妃之间有暗中合作。
只有先稳住了淑贵妃,将其麻痹大意,剩下的事情才更好处置。
凌天尘那边也很快就给了回信,声称定然不负娘娘重托。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靠等了。
沈决一连三天都未曾接到再去调香事情的旨意,这天晚上她已然卸了妆容发髻,正要和若公主一同就寝时,袁喜突然来传旨了,说是陛下传召。
这时候传旨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沈决没顾上打扮,只是简单的敷粉,又在唇瓣腮边点了胭脂,发髻也没顾得上重新梳,便披了件斗篷出发去延寿宫了。
刚一走到宫殿门口,她便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好像要活生生将肺都咳出来一般,听着实在是有些瘆人。
袁喜听到这动静,心中也有些骇然,“娘娘务必小心着些,陛下现如今心情不好,怕是也只有娘娘能安慰一二了。”
能让一贯保持中立,谁得宠谁有权势便向谁示好几分的袁喜,都说出这么直白明显的话,想必现平德帝如今心情刚真是差极了。
沈决点了点头,“多谢公公提点,本宫知晓了。”
说着她便跨步直接往延寿宫里头走。
“臣妾见过陛下。”
“起来吧,坐到朕身边来。”平德帝刚刚咳嗽了一阵,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沈决缓缓站起身,正要朝着床榻走过去,一抬头却忽然撞上了一道视线。
季垣居然在此处。
都已经到了入寝的时间,季垣今日居然没走。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衣袍,又站在屏风后头,沈决乍一眼看过去没能看到人,这才被惊了一下。
季垣见她这副几乎是素面朝天的样子,唇角缓缓向上勾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襄妃娘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见本王吗?瞧被本王都吓到了。”
“王爷说笑了,本宫只是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殿下而已。”沈决迅速收敛了神态表情,坐到了龙榻边上。
她端过茶水来凑到平德帝唇边,“陛下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怒?臣妾看着都有些胆战心惊呢。”
“朕……咳咳咳!”
平德帝才刚说了一个字就咳嗽不止,声音简直震天响,还是那般撕心裂肺。
沈决就坐在他脸前,这剧烈的咳嗽尽数扑到了脸上,她闻到了那刺激的气味,心里头一阵厌恶,险些干呕出来。
平德帝肯定是刚刚喝了用母亲鲜血熬制的药物,一张口就是血腥味,混杂着他的病气,闻着刺激极了。
就连站在一旁的季垣,都忍不住跟着皱了皱眉毛。
眼看已经是半条腿都派到黄泉路上的人了,偏偏要搅得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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