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泪眼婆娑地点头,“顾哥哥待我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
顾勉咬着牙,“所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江源,你还记不记自己进惊尘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记得。”
江源含糊不清地说:“门主目光所至,就是我江源长剑所指。”
“我让你去杀宁鹿了吗?”
江源摇头,小声说:“没……没有。”
顾勉皱眉,“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要暗杀宁鹿!”
江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早就面色雪白的桑雨,宁鹿敏锐地察觉到他视线的方向,再看一眼桑雨紧张不安的表情,她心下了然。
可江源却丝毫没有要出卖她的迹象,干脆将眼睛一闭。
“是我自己想杀了慕门门主,好壮大惊尘的,没有任何其他理由!”
“你放屁!”
顾勉呵斥道:“就你那个脑子,没人指使的话你能想得到这个。江源,连你也要背叛我?”
“我没有!”
江源拔高声调,颤巍巍地强调,“我只听门主的指示,我永远都不会背叛门主。”
顾勉抬手给勃朗宁上膛,“你说不说,到底是你指使你去杀宁鹿的,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江源闭上眼睛,他双手握上顾勉指着他的那把武器。
“我做错了事,顾哥哥,你杀了我吧!”
桑雨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宁鹿盯着她,一针见血,“桑雨小姐,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桑雨唇畔微抖,“源源一向单纯,可是是被什么喷利用了吧!”
“那依桑雨小姐看,是什么人能利用惊尘门主身边的第一杀手,又是什么人跟我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我在鹿鸣庄园应该没得罪人吧!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桑雨抬起头,平静地说:“我不知道,宁小姐为什么要来问我。”
宁鹿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我以为桑雨小姐给顾先生当了这么久的秘书,应该很清楚江源平时跟谁走得最近吧!毕竟,他的社交圈子应该也就这么几个人。”
桑雨沉默了一会儿,“宁小姐问错人了,我只负责门主的事,其他人,我并不喜欢过问,何况我跟江源不熟。”
她冷漠的表情让江源瞳孔一震,宁鹿站起来,拍了拍江源瘦弱的肩膀,他贴在他的耳边,“傻小子,你这是被人当枪使,还要袒护人家啊!”
江源眼圈都红了,顾勉转头看向桑雨,“是你指使的?”
桑雨立刻摇头,她诚惶诚恐地说:“不,不是,不是我,我跟宁小姐无冤无仇!”
顾勉看着她,“桑雨,你应该知道对我说谎是什么后果。”
“我知道,我知道。”
桑雨惊慌失措,她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客厅里火药味十足,烈进来时吓了一跳,他看到顾勉拿枪指着江源,“门主!源源犯了什么错,居然让门主这么生气!”
“你自己问他。”顾勉冷若冰霜地说。
烈把江源当成弟弟,他着急道:“源源,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源低着头,“是我的错,请门主依照惊尘门规来处罚我。”
烈看了一眼宁鹿,顿时心头火起,“又是为了这个女人!门主,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连多年的兄弟都不要了吗?源源可是您救回来的,从十三岁在您身边长到十九岁,您这是要干什么!”
宁鹿道:“别什么事都扯到我身边,我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江源吸了吸鼻子,“烈哥,别说了,是我不好,跟宁鹿小姐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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