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而是进了书房后快速地跟陆陌白说明了情况,“他是和赵副官一起被挟持带走的,车内的血很分散,很可能两人都负伤了。车胎有被打爆的痕迹,对方的人可能多到足以将车包围不给他们突围的机会。”
她这一番分析让陆陌白和陈正伯二人侧目,但是她根本没时间去在意。
“你这些,都是自己想的吗?”
陆陌白复杂地看着变化颇大的宋明依,眼底沉着无尽的嫉妒。
陆元煦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足以与他并肩的女人。
陈正伯也思考了一下当时的轿车情况,得出的结论与宋明依的猜测别无二致,补充地说,“现在我们能确定的事实只有一个,对方暂时不想立马夺走他的命,而是利用这次机会另有所图。”
陆元煦或许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领地、声望、军队他一样都不缺。
甚至可以说,只要陆元煦表示投靠到哪一方,那么整个华国的局势就会瞬间随之变动。
陆陌白听了他们的分析皱起眉头,“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至少要知道对方是谁。”
不然哪怕他手上有着可以调动的军队,也无能为力。
宋明依沉默地垂下眼睑,声音嘶哑,“没有,他树敌太多了,符合条件的敌人我至少能说出十个。”
说完,她眼眶通红,思及在成衣店时陆元煦淡漠的神色。
那么骄傲矜持的陆元煦,那时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她交到陈正伯手里的。
“陌白,帮帮我吧!距离出事甚至还不到一个小时,你若是现在派兵去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她一深想到陆元煦对她暗含的无尽情谊,心里就痛的无法呼吸。
陆陌白撇过头,却根本无法拒绝她的恳求,只能同样沙哑着声音答道,“好,我这就给父亲送去消息,一同派兵去找陆元煦。”
“不,这么毫无目的得寻找是很有可能没结果的。”
陈正伯突然出声,对上宋明依有些暗淡的眼神,不忍地说
“我们只能守株待兔,抓走陆元煦的人如果想要得到什么,那么单纯地带走他根本没有意义。”
“他们一定还需要一个,没有威胁性但是又要和陆元煦绝对亲近的人来替他们达到目的。”
宋明依说完,抬眸去看陈正伯,得到他的肯定,就知道自己明白了他的未尽之。
陆陌白瞬间就黑了脸,他盯着眼神坚定的宋明依,皱眉道,“你还有着身孕,甚至旧伤都没有好全,我绝不可能让你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拳头攥紧,睫羽轻颤地回道,“陌白,这是我欠他的,这是我该做的,守株待兔,我愿意做那棵等着兔子撞上来的树。”
陈正伯和陆陌白哑然,只能暗中布置好一切,封锁了陆元煦失踪的消息,让她周围的防护处于警惕与松懈间。
等着夜幕降临,陈正伯严肃地对她嘱咐着说,“你一切小心。”
夜色如墨,宋明依无法入睡,唯有坐在床榻上细细地抚摸着陆元煦最后给她的旗袍。
她甚至还记得当时陆元煦说她如果穿起来会很好看的话语。
“等你回来后,我再穿给你看吧。”宋明依喃喃,唇角勾起一抹笑,笑容里苦涩的意味蔓延。
“啪嗒!”
清脆的声响在窗边响起,宋明依警惕地撇过头,不意外地在窗棂旁的地板上看到一封油黄色的信。
她喉间滚动,手有些颤抖地捡起信封,打开。
‘你拿上矿图来交换陆元煦,我想你不会愿意见到他的尸体出现在欧阳偖的手上。’
宋明依心中一颤,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将信纸捏紧。
只因这封信的落款处,是她十分熟悉的名字,陈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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