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接近宋明依,听到陆元煦的命令,甚至不惜调笑起来。
“还二夫人?同我们这些新婚之夜不得不听墙角之音的下人有何区别?”
“快别说了,总长还未休她呢!”
“她这样迟早成为弃妇!”
宋明依垂着头,鬓边落下的发丝平添几分凌乱,清秀的面容一片惨白,指甲在手心印下一道道弯月形的红痕,苦涩的意味遍布心脏。
在宴会厅觥筹交错后的一片狼藉中,宋明依盯着墙壁挂着的巨大“囍”字,喃喃,“我真是个笑话。”
怎么还奢望那人心里还有她一丝地位。
宋明依捏了捏脖颈处的平安符,只要将地图拿作交易,才能救出陈正伯他们。
沈知烟与陆元煦走远后,陆元煦就一个人抬脚走向书房,没有给沈知烟亲近的机会。
“看似无情却有情。”沈知烟不甚在意地看着陆元煦的背影,“陆元煦,你最好一直这么糊涂下去。”
她嫁进来后加上袁书瑶的小动作,这锦园的水,终于开始乱了。
一旁的丫鬟不明所以,却不敢多。
……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不绝如缕,倾盆大雨由天而降。
沈知烟见锦园连忙奔走躲雨的下人,侧头去看自酌自饮的陆元煦,道,“她就在外头,你忍心让她夜里受凉?”
“罪有应得罢了。”陆元煦又饮下一杯酒,没有去看沈知烟。
只是心思下意识地飘向门外的宋明依身上。
宋明依站在外墙下,头顶的屋檐漂出的部分极少,雨水都汇集着倾泄而下砸在她身上,反而比在外面淋雨还要磨人。
“我信总长心中自有定夺。”沈知烟叹了口气,见陆元煦没有避嫌退让的意思,正打算悄悄地去偏房将就一晚。
刚走出门,沈知烟就瞥见宋明依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
“你傻吗?”沈知烟连忙把拿起门
外备着的伞撑开,将宋明依拉入伞下,“你难道忘记了自己身子有多么虚弱吗?”
“知烟……”宋明依站在伞里,衣服湿答答地滴水与外面嘈杂的雨声应和着。
“只要陆元煦拿我出了气,其他人才不会受罪。晚香被袁书瑶关进了柴房,陈正伯和他的朋友还在地牢,这都是因我而起,我只能这么救他们了。”
“你……”沈知烟哑声,却见宋明依对她嫣然一笑,走回了原处。
“谢谢你知烟,你帮我很多,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进屋吧。”
沈知烟皱眉无,抬眸一看窗户,宋明依的背影正好对着陆元煦视线的余光。
陆元煦喝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有触及宋明依的身影时才会停顿一瞬。
沈知烟知道陆元煦在意着宋明依,也只能撑着伞走向偏房。
宋明依听见脚步声远去和进出门的声响,以为沈知烟回了屋。
陆元煦的新婚之夜,自己却是不得不站在这里听他与沈知烟如何欢好。
“真是讽刺,我为什么还挂念着,为什么觉得有些凄凉……”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朦胧了双眼,宋明依气管抽噎了许久,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一直注意着宋明依的陆元煦猛地站起身来,酒杯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来人,把二夫人送下去。”
闻声赶来的下人见陆元煦双颊通红有些微醺的样子,连忙扶起晕倒的宋明依。
“送到地牢。”猛然站立也有点晕的陆元煦强撑着意识,蹙眉道。
说完,陆元煦就倒在床上,赵副官及时扶住了他。
“给总长送点醒酒汤过来,二夫人那里也送点姜汤。”
下人不敢反驳赵副官,唯唯是诺。
宋明依这一出昏迷搞得无人注意,新房里根本没有沈知烟的身影。
也无人注意其中一个扶着宋明依的下人嘴角衔着邪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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