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去几年连番大战,我家没做成多少生意,但建马市的钱我老王家是必须要出的。不过我家终究不如范家,便出两千八百两吧。”
说这话的是王登库嫡子王新科,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胖子。
“我家生意已经亏本三年了,说起来都是泪啊。重建马市的钱我家也只能挤出两千两了。”
“这年景,大家都不好过···我翟家出两千三百两吧。”
“···我梁家出两千两。”
“唉,我田家也出两千···回去我便让人卖两个铺子把钱凑出来。”
“···”
见众商号的东主一个卖惨作秀、洗精上身,陈屿依旧淡淡笑着,似乎并没有被骗到,却也毫不在意。
他来张家口一个多月,什么也没做,一直在察访众商户的底细。如今虽不敢说对众商户知根知底,却也了解颇多。
就他所知,这些商户中私通清虏、北虏的绝不在少数。
历次清虏、北虏入寇,这些商户受到的损伤都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
因为女真人、蒙古人也需要这些商户帮着处理他们从关内抢到的一些财物,换取一些他们所需要的物资。
所以,在过去两三年中,这些商号中,或许有一部分真受到了战乱的负面影响,但却有一部分毫无底线、通虏卖国的趁机大发国难财,赚了以往十倍、百倍的钱。
在场的七十三家商号东主,身价最差也有十万两白银,大多数身价都几十万上百万。其中如范家、王家等大晋商,家资很可能上千万。
修建马市虽说事情不大,可这些人先表现得慷慨大方,临到出钱却又一个个卖惨,最多只出两三千两,最少的只出几百两。
这钱虽说修建一个常规马市已绰绰有余,但却让陈屿彻底看清了张家口这些商户的真面目——善财难舍。
商人唯利是图,乃是本性,他并不意外。
因此,带众商号东主都报了数目,陈屿便起身,向众东主团团一揖,“作为张家口的父母官,今日本官便替所有张家口的百姓,谢谢诸位东主慷慨解囊了!”
“老父母客气了!”
“怎敢受老父母谢礼呢。”
“这都是我等应该出的钱···”
一时间,众东主纷纷起身回礼。
陈屿却没有坐下,而是环视众人,待所有东主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后,他面上微笑忽然撤去,一脸严肃。
“本官相信,我张家口大部分商户做的都是正经营生,为的是养家糊口,乃至造福一方。但是——”
见陈屿变了脸色,突然讲出这么一番话,还在“但是”两字处停住,顿时不少东主都露出了紧张乃至恐慌之色。
范永斗也是一脸的意外,紧张地盯着陈屿。
“但是,有些人却丧尽天良、通虏卖国,不仅将我大明禁运的物资卖给北虏、清虏资敌,甚至为清虏入寇提供种种消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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