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土灰,老半天都站在原地。等强烈的异物感消退,屋内的两个人已经扭打成团。
朔天阳明显是奔着要向格年的命去的,但向格年也负隅顽抗到底。
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在自己晦暗的童年点亮了不少光明的灯,哪怕他在十年前造成的精神伤害伴随至今;一个是情深义重的发小,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有着明辨的判断力。
同样是对待Jan的态度,前者邀请他一起有着跟谢星阑异曲同工之妙的理念,同样鼓吹拉着时姜一起共沉沦,唯有污秽满身才更唯美。后者在听到自己想以嫁娶为赎罪方式时,不认可的同时也吐槽自己有病。
一恶一善,畸形与矫正。朔盼在这一瞬脑子成浆糊,难以相分伯仲。
十五分钟前,当听到时侯光也参与进了绑架案,他第一反应是荒谬。但在对上朔天阳宛如看待天真孩童的眼神,他心如明镜——
这件事是真的。
一切的反驳和常理,在H城这片土地都显得无力。
朔天阳就是这样,从不会手下留情。言语如剜刀,如洋葱剥皮,每剥开一层就动摇着朔盼的立场。
“你当时太关注她了,不得不让人打起朔家的注意。木材厂隶属的原木公司一开始不是苏家的产业,而是叶家交由女婿时侯光打理。但他过分贪利偷工减料,导致工厂爆炸还侵吞了赔偿款项。”
“为了掩盖住事情不被叶家发现,他辗转委托到朔家说想转卖原木公司。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把女儿卖给朔家。但时姜那姑娘多傲气啊,从小就被当成金枝玉叶养着,叶家当时两老虽已不在,但不会同意这种联姻。所以只能制造一些看似巧合的命运插曲,方便她被豢养起来做金丝雀。如果不是后来居上的季影,时姜的命运可能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是。
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巧合过多无非是人为安排的罢了。只要时间线一拉长,把所有可能露出马脚的破绽细节分散开来,就能温水煮青蛙般把人困在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还以为是命中注定遭遇此劫,殊不知自己早已经成为楚门世界中的一员。
“所以阿盼,别装清高。”朔天阳笑眼森森,一字一顿,“时姜之所以会这么惨,也有部分是你的原因。帮我躲过这群条子的追捕,我答应你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
现实中,不远处是扭打成团的两个人,一躺一坐,血肉淋漓蔓延,在水泥地染了一片暗沉。
朔盼头昏脑胀,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恍惚间,他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褪色,声音消退,大音希声,时间轴宛如胶卷不断往前倒带,从年到月到日,再精确到,时姜正抱住自己安慰说会一起出去小黑屋的时分。
那时候屋内的粉尘起舞,如金潋滟的光柱透过钉死了的窗板,给小黑屋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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