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取狂欢带来的兴奋。
谢星阑眺望了片刻,突然问:“东西不拿出来吗?”
“你是指这个?”时姜从兜里掏出个信号发射器,只有指甲盖般的大小。就藏在衣服的夹层里,除非她自招自供,否则谁也找不出来。
如果不是她过于有恃无恐,谢星阑可能都不愿意联想到这方面的内容。
还以为她能像小猫咪一样被拿捏住后颈,没想到每一次交锋都宛如开盲盒,你永远不知道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我都怀疑你脑袋是不是整理了个树状图,怎么会有这么多后路备选着。”谢星阑略略吃味,“什么后路都备着了,就是没有备着我的,不觉得对我挺残忍的吗。”
时姜:“恶人不会说残忍这个词,凭这点你就不合格。只要把自己代入到恶人的行列,什么路子都可能会想到。”
树影婆娑,枝叶伴随着风猎猎如嚎。时姜气场飒爽干净,双手插兜,就站在天与地的裂缝。
心系苍生的事情她不会去想也不可能做,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渺小的人。她过去十年都在为那一刀自我救赎,但也不代表谁人都能拿捏住她的把柄。
“知道朔天阳为什么会选在这里吗?”女人侧身,扬了扬下巴指向他身后的木材根据地。
“朔天阳是一个极其怀旧的人,一旦讲究怀旧,就有迹可循。微型耳机也好信号器也罢,不过是通风报信的媒介。”
“朔盼在H城部署的这些天,就一直在寻找朔天阳的根据地,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情。因为…”她抿唇,低头挽了下鬓发。再掀眸时,明媚灿烂的阳光疏落透过繁枝茂叶,拓落至眼底。
她看了眼谢星阑,浅笑着。
温柔得如被普照着的蓝色汪洋,水润而清澈。
谢星阑一怔,却刹那间呼吸凝滞,意识到时姜并不是对他笑。他立马转身回头,看到季影矗立在他身后,眼神冷冽不现多年来的旧时情谊。
枪支对准谢星阑的太阳穴。下一秒枪口向下,卡口扣到底。
枪膛中的第一颗子弹射出,刺破空气。因为安装了消音器,一切都发生得悄无声息。
季影甚至都没跟他寒暄一二,也懒得多言语。
中弹的那一瞬间,谢星阑的身体机能还没反应过来。
等大脑皮层通过神经元感受到来自腿间的疼感,他才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钻骨的疼。
血色绽放,染红了裤腿。
这一次不再是时姜身穿白裙徜徉在血泊,而是谢星阑亲身体验。但他内心还挺平静。
如困兽般挣扎的样子他做不出来,也不会向季影低头,所以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跟时姜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因为什么你还没讲完。”
“因为。”时姜双手插兜,从谢星阑的视角看,左颧骨那一颗赤痣明艳矜傲。她一字一顿地介绍道:“这里就是当年的小黑屋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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