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子。时姜向来是被伺候的主,由着他手握着纤细的脚踝,一点点帮忙脱鞋。
她眼皮略垂,盯着他头顶上的发旋,出神地想: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能看到他发旋的人。
不仅能看,还能摸能绕。从发尾到发梢,指尖的柔白与乌发的硬黑相衬,绕着绕着就软了。
性子一软,自然缠得服服帖帖。
来回绕了几回,也没见季影叫停。
刚才坐在审判的主位时,时姜发现其他人都不似他华贵。仿佛一个长镜头从门口逐渐推移而至,在场的人都挨个扫了遍,唯独在他这里加了一层浓墨重彩的滤镜。
只差一件披麾,他就成了至高无上的将领。
月钩撬走了时钟的摆舵,她隐隐约约流光溢彩的时间一点点倒流,倒流到自己身着旗袍,抱着琵琶坐在《长日》的拍摄片场。
酒狂者颠沛躁动,珠盘玉落时缓时急。至狂至野仍旧框于乐律,曲毕抬头才察觉自己也不过是蚍蜉芸芸中的一员。
“在朔天阳策划当年那一出绑架之前,朔盼跟他挺要好的。”时姜突然谈起这件事,“他可以说是朔盼在朔家的精神依靠。”
“然后呢?”季影语气自若,转眼间已经解开了一只鞋的结。
脱鞋的同时顺带脱下袜子。将赤裸光洁的脚踝放到膝盖,他自顾自道:“地板凉。”
“然后啊…”时姜怔怔然,她也说不清楚。
转而提起了那块染红的布块,神色不惧。
“我当时穿着的棉麻布裙,朔天阳应该还记得。那时候衣裙染了一滩血迹,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有我的也有唐一。唐一挺壮硕的,可能是想吓唬我,但没想到钢刀特别锋利,没多久就都一起染红了片。”
季影手一顿,抬头看着她迷惘的神情,“钢刀?”
“向家的钢刀。所以你应该理解为什么明明被绑架的是我和朔盼,但现在却一直是三个人形影不离了吧。”时姜另一只腿被抬起时有点重心不稳,手下意识扶着他头。
“靠墙上别摔着。”季影三五除下脱完她鞋子,放平在地。
人没站起来,而是直接跪在她跟前。随着身子半挺直,手片刻都没离开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捏捏小腿肚,又接着往上绕到正面,“继续说。”
“说什么,你别不是又…嘶。”时姜踹他,没踹到位。反而被擒拿住勾到男人的肩膀。
只剩单条脚站着。
也就只有空暇的两只手能尝试推开他。但推不动。
因为季影已经手脚利落,解开了长款风衣最下摆的纽扣。
“阿姜,放松点。”声线哑了几分,不魅不惑。更像是像骑士匍匐在尊贵的女王脚边,身心虔诚如一。
玩弄的手段比第一次要强硬,也熟练了不少。
时姜是第二次经历这种体验。
第一次是过去小漠车场的那晚。跟季影撞见了时聪,也是第一次碰到唐双。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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