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时姜并不在床上。
“双二啊,”谢星阑语气亲昵,故意膈应时姜,“你Jan姐正赌气呢,这被子拿过去给她盖。”
时姜面朝沙发,始终背对着他们。珊瑚绒睡衣并不单薄,却依稀能显出她的身形。
腰间凹陷下去的曲线,错落有致。唐双饶是再淡定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Jan姐,冒犯了。”他站在沙发前,举棋不定。但时姜就跟闹脾气似的,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全程不应一句。
直到谢星阑拿眼神示意他直接盖,他才照着做。
掖被子的时候,时姜眼神微眯,爪子悄咪咪地探出来。
指骨微曲,勾了勾。
唐双面不改色,将一早备好藏着的假指甲道具塞进她掌心。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直到起身退出房间都没能被看出破绽。
谢星阑的注意力全程在小绒盒里,百密一疏,竟然忽略了这点。
很快,两人各怀鬼胎,分别躺在房间的两处地方。
熄灯后发现窗帘忘记拉上,月色悄然入室,原本就有点拎不清的气氛兀地徒添了一些暧昧旖旎。
但没人起身去拉窗帘。
安静的房间里,在无形之中有根弦紧绷着,拉锯着。
仿佛只要有人破了那个平衡点,事情的走向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意味着失控。
前些天,时姜受困于自己的梦魇时,谢星阑就已经在这个房间住下。
当时他并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过要趁人之危,甚至还在一心埋怨朔天阳的招数又阴又损,把人折腾得消瘦疲惫。
但当时姜醒来后,他又发现这女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坚韧,似乎并不需要别人的担心。
一开始是意外惊喜,不过一整天下来,尤其是现在自己躺上床,结果身边的位置却空荡荡的,他没理由涌起一阵失落。
感觉被戏耍了似的,满腔热忱终究是错付。真是的,明明还处在劣势的情况,这女人就不能稍微示弱一下吗。
谢星阑燥意上头,没一会儿便下了床,走到沙发跟前。
可能是冷,或者是睡觉时畏光,时姜缩进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被子都盖到了头顶,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瓜。
像藏起来的地鼠。
谢星阑蹲在沙发前,问得轻声细语:“Jan,睡了吗?”
时姜:“睡了。”
“……”
唬谁呢?!
他把被子往下拉点。
月色如糯,一双眼睛清凌凌的,没有任何怯意,而是直勾勾盯着他。丝毫不掩饰对他的防备。眸色比暗夜更深,也比皎月更亮。
谢星阑看得喉结一滚,燥意不降反增。
两人相视无言一阵,他败下阵来,“Jan,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是有毒。”
没人能想到他是怎么忍下那股冲动,估计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出。
谢星阑提议:“去床上,这里睡得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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