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异样,在她矜傲的自尊心面前都有可能成为一种反常的排拒。
偏偏季影好死不死,准确无误地在她雷区旋转跳跃。
“下来。”他命令道,“我查过与PTSD相关的资料。重新回顾当年那些具体的细节,对你没什么好处。”
时姜不以为然,“季总,血性只会酿造血性。更何况我比朔盼还要早恢复。实际上,除了被我刺伤的朔天阳手下,当年在那场风波中受伤的人就只有我。”
季影抿直了唇。
任由谁都能看出他眼下的不悦。
时姜自然也不例外,但她没听劝。
如果季影不知情也就算了,但事到如今,没必要再藏着掖着,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自诩孽障深重,并不想辜负季影屈尊的成就。
她继续补充细节。
“被朔天阳收在旗下的人大多都是亡命徒。也不会怜香惜玉。我刺他一刀,他还我一刀。我手腕的疤痕就是这么来的。到最后被救出来的时候,我流的血比他还多。”
“醒来的时候,朔盼和格格都说我昏迷了很久。但我没个准数,我只记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一直在输液,日夜不断。透明管里都是深红色的血浆。”
时姜说话的语气,冷静得像是个旁观者。
声音婉转空灵,也凿出了些许的空洞。
那些梦魇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细节。经过时间的洗涤和褪色,再无血腥可言。
说出来其实也无关痛痒。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跟着那个人死去。包括她自己。
“知道我为什么跟时家闹得这么僵吗。因为从救援开始,时侯光就没想出一分钱。包括后续的所有治疗费用全是朔家在出,时家没打算填这个天坑。”
“而最开始,我这条命只是一笔钱的问题。时家出得起,但他们非得把事情复杂化。”
……
“阿姜,如果实在太勉强的话,咱们就不继续了。”季影察觉到时姜一聊到时家,眉宇间就充满了戾气。
哪怕自己在她跟前,也中和不了她的满腔怒火。
“没事。”
时姜:“不小心被牵连进朔家的家族纷争,我不怨。哪怕被穷途末路的亡命徒伤了半条命,我也不恼。”
”可是时家在那场风波充当的角色和作用,却让我失望至极。”
“所以季影,接下来听我一句劝。”
时姜叫他名字的次数并不多,屈指可数。但每一次出声都能让季影为之一颤。
仿佛被下了咒似的,诚惶诚恐的期待与不安过后,是绝对的纵容与服从。
他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时姜俯下头,往他肋骨周围的地方烙下一个丝毫没有情|欲的吻。
蜻蜓点水般的,缱绻着无尽的眷恋。
可当抬起头重新望着他时,又是抽刀断水的决然。
“谢星阑昨天晚上问我跟不跟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今天这种没打招呼就送上热搜的做法无疑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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