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心里防线的人,是她自己主动接纳的选择。
谢星阑看出她这个笑并不是因自己而起,心里略略吃味。
他移开眼,起了话头,“Vicky公开了身份之后,在国外的事业运动如日中天。”
“我看过相关的新闻报道。”时姜巧妙衔了话题。
“提倡女性自主生育的主张,她确实是有资格发言。思想过分前卫,荒诞又浪漫。Vicky向来就是这样,喜欢了就去做,觉得可行就提倡。”
时姜一针见血:“从你的话里听出了怨的成分。”
谢星阑听到这话,轻哂了声。“想听实话吗?”
时姜:“随意。”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她丰富生命体验过程中的次残品。上不了台面又弃之可惜。所以暂时放在仓库,等有一天想起来加以润饰调整,再摆到展台。”
“别人都称这件作品绝妙精巧,但只有她知道,这件作品曾经被她放置在角落放了很多年。”
他微眯着眸,声线宛如谷风穿过幽林,孤寂飘渺,寥落疏郎。
“不过对于她这个人,我怨不起来。是她选中了我,把我带到这个世界。除了陪伴之外,她都是给我最好的,包括最严密的保护和隐姓埋名。”
“而我是能让她随时身败名裂的负罪者。被选中的负罪者不应该有怨言。Jan,你应该能懂那种感觉。”
时姜对抛给自己的话题避而不谈。
她面色自若,“现在不是了,你已经成为她事业的助力。”
谢星阑对此不可置否。
但话锋急转直下,又显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我负罪感藏在心里这么多年,她说不是就不是。那种感觉还是挺失落的。”
“‘母亲’这个身份既强大又脆弱。你会对她所做的选择失望,但你割舍不了这种情感。我比谁都敬重她,也比谁都对她失望。就这点而言,不觉得咱们很像吗?”
“不像。”时姜想都没想就矢口否认。
但实际心里发虚。
谢星阑说对了,自己对叶善思也是这种情感。对她的选择失望,眼睁睁看着她被时家亏欠却执迷不悟。旁人敲不醒,她也不敢真的断开。
藕断丝连,又相互牵扯。
恍惚的刹那,时姜无意瞥见谢星阑那双别有深意的眼。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他的情绪牵着走,恼得抿直唇线。
“Jan,拜托下次别在我面前露出这么无助的表情。”谢星阑言不尽意,仿佛刚才的交心和落寞都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梦。
时姜有种被耍了的恼羞成怒。
“你自个儿玩吧。”脾气说起就起,她懒得客套想回去室内。
擦肩时,反被拉住。
月色沉落在他眼底,掀不起一丝涟漪。
谢星阑认真建议,“我说真的,别跟季影,来我这儿吧。”
时姜:“我谁都没想跟。”
谢星阑不气馁,“朔天阳的人在冲突中伤到了季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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