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希望的那样,按照他定下的规矩,奔走角逐,平静地过完他们平凡的一生,并以能在这样一间巨大的精致的棋盘上生活而感到荣耀。
相较于这座城市的巨大,每一个人显得是那样如蜉蝣般渺小,那样微不足道。所以他们对物质和享乐有着超乎寻常的追捧,就像在压抑结冰的湖面下掀起微弱的涟漪一样,他们在歌舞升平和纸醉金迷中,放浪形骸,乐不思蜀。
他们无法了解整座城市,以为自己是自由的,却不知自己早已被这精致的设计剥夺了对自由这个字眼的所有想象。因为,这本就是一个象征着皇权至上的城市。
然而现在,有人挑衅了这至高的统治,挑衅了这无上的权威。
宁帝大发雷霆,用狂风暴雨的帝王之怒叱责了这些由他亲自甄选出的管理者们。
是他,赋予了他们权力,也就自然要向他们收取承受这份雷霆之怒,甚至要他们为自己奉献身家性命的回报。
待宁帝满腔的怒火被发完脾气后的疲惫所取代后,右相林疏杳默默地坐正身体,拱手一揖。
“臣以为,能在我长安进行这般周密布局,同时在三片城区作案,却还能从所有禁军和官兵的眼皮下全身而退,这样的犯案者,必然也非寻常人等。必然是对我长安守卫军制和城市管制颇为熟悉之人。”
宁帝平静下来后,脑中也不似方才那般混沌,他思忖片刻。
“周从严,你方才说有凶徒去昭狱打伤了几个狱卒?可还有其他疑点?”
周从严连忙起身一揖:“是,听其他狱卒说,这帮凶徒入昭狱后似乎提到了一个人名。”
“哦?是谁?”
“正是尚在昭狱中关押着的——李松睿。”
宁帝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昨晚旅贲军在哪儿?”
旅贲军本属于太子十率府所辖,然而太子去年因为过失被宁帝罚去尚安寺思过,因此他的旅贲军也交由四皇子承珏统辖。
说是思过,可如今已经一年有余,朝中官员上了一道又一道折子,请求宁帝宽恕太子,但宁帝都置若罔闻。
卿如许却知道,这不是思过,而是幽禁。
太子犯的是作蛊道求鬼神诅咒,触犯了圣上的大忌。只是宁帝还未作出废太子的决定罢了,许是觉得剩下的儿子也都不大合他的心意。
周从严缓声回答:“回禀陛下,听说……旅贲军昨夜……是在嘉会坊协助武侯救火。”
殿中一时静默无声。周从严说完话后,大气也不敢出。
卿如许还趴伏在地上,无声地勾了勾唇。
武侯铺本就主要负责长安火情,大大小小分布在各个坊街之间。何况昨夜禁军和京兆尹都出动了人马,旅贲军说去追捕嫌犯还正常,可跑去灭火,就有点说不通了。
她当然知道承珏为什么会带着旅贲军在嘉会坊。他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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