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的声音,平静,却透着心疼。
苏玉琢缓缓转动眼球,看见萧砚熟悉的模样,眼眶一热,“我爸被火烧伤了,是罗剪秋做的……”
萧砚用纱布缠好她的手,起身坐到她旁边,“我们现在就去看他。”
说着话,他擦去苏玉琢脸上的眼泪。
“我伤了她……”苏玉琢像没听见萧砚的话,喃喃自语般地说:“她留了很多血……”
“有我在,没事。”萧砚伸手揽住苏玉琢的肩,将她轻轻带进怀里,“别害怕。”
“我没怕,我只恨刚才没把伤割深一点,我恨不得她去死,她害了我姐姐,又去害我父亲,我恨不得她去死!”苏玉琢声线平直没有起伏,语气里却充满了恨意。
“不可以这么做,连念头都不可以有。”萧砚捧着苏玉琢的脸,目光严肃:“你知道那么做的后果,你若出事,你叫你父亲怎么办?他知道了,该多伤心?”
“你想想,你出了事,你父亲一个人在老家,病了没人照顾,将来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你忍心?”萧砚耐心地一字一字说出来,他从来没对谁这么耐心过,“你想出气,多的是办法,可若赔上了自己,便是愚蠢,你不是笨人,其中轻重,我相信你想得明白。”
他没提苏玉琢的姐姐,死人已经不足牵挂,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叫人牵肠挂肚。
人一旦有了牵挂,做任何事,都要留三分余地。
“我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谁也护不住……”苏玉琢靠在萧砚怀里,紧紧揪住他的手臂,“姐姐是这样,我爸也是这样,我们这样的人,难道天生命贱,活该任人宰割吗?”
“我不会再让你受欺负,我们这就去云城。”
……
开车去云城,少说也要十几个小时的路程。
萧砚出发前,打了几通电话。
等苏玉琢和萧砚到了云城第一人名医院,苏家失火的案子已经查出来,原来是隔壁邻居放烟花,火星子飘进了苏家院子里,落在干柴垛子上。
“照这么说,我们家失火是意外?”
“这是我们经过排查得出的结论,很大程度上是如此,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消防队负责排查火因的人如此回,“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要求警方那边立案侦查。”
“知道了,辛苦你了。”苏玉琢将人送到楼下。
回病房时,听见萧砚站在走廊里打电话:“……这件事还麻烦顾局多多费心,泰山受伤,内子彻夜难眠,总觉有人蓄意纵火,不管是不是真有人蓄意,麻烦你们尽心查一查,内子也好安心……”
有句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萧家势力山高水远,萧砚跟电话里的人说话很是客气。
苏玉琢停下脚步,盯着萧砚修长挺拔的背影看了片刻,进了病房。
苏父伤了几处,面积不大,却也伤了皮肉,现在红肿流水,分在身上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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