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猛得一拍陈卫国肩膀,说到:“但是我就看好你哦!虽然你比我小了十来岁!”
日,这个老鼠,还是跟监狱里一个样子。陈卫国的表情哭笑不得的。
这人,绝对和吴胖子那小子对味儿,装‘文化人’,是他两的‘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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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早晨很普通,就是天有些阴沉。
深秋的天气,总是这样。
陈卫国不是诗人,但他也觉得这样的天气有些忧伤了。
在刮胡子的时候,竟然有些失神,刮破了脸,抹了抹,看着指尖上的血迹。
陈卫国有些呆,又是一阵失神,今天——是小费翔行刑的日子,他们得去送送。
长森早早就到了院子里,这几个月下来,特别是小费翔的时候,这小子莫名的飞快成熟起来。
至少锋芒不再外露,那股子开口闭口,就是嚣张跋扈的味道再也不见了,他沉稳也沉默了很多。
今天的长森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黑裤子,套了一件黄色的夹克,臂膀上绑了黑纱。
其实,长森平时穿衣不爱这样的,他总是穿得邋邋遢遢,不然就随意的很。
今天,他想干净而精神的送自己的兄弟。
其他几个‘太子’都在牢房里,他要代大家送他。
陈卫国几个也穿得很整齐,都是中山装。
颜色都是挺深色那种,其实他们并没约好,或者说怎么穿,这只是本能的,想这样穿。
表示在乎,表示哀伤。
长森给每个人都带来了黑纱,陈卫国他们默默的别上了。
本来老鼠也要来的,陈卫国没让,他说,让我们这些熟悉的人来送他吧。
行刑的时间挺早,定在上午的9点半,他们一定得去送送这个孤独的孩子。
他一直都很孤独,直到认识了长森他们,可这也让他送了命。
陈卫国抽着烟,有些忧伤,他真的希望这死刑永远不要执行。
可是最高院的审核判决比他想象的来得早,而在这个签发之后,7日内就必须行刑。
之前,他们去看过小费翔,除了长森不能去。
这孩子挺平静,反复的念叨的还是那几句老话,照顾奶奶,小辈子还要当长森的兄弟。
还多说了一句,让陈卫国挺揪心的,让就是卫国叔,我真不怪你们,那时候在学校,要我捅死了我同学,我也是个死。我想得很明白,可能我早是个死了。
8点50分的时候。
天阴沉到终于飘起蒙蒙的细雨。
陈卫国他们已经到了火葬场,这里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估计也是来送亲人的,谁知道呢?
行刑的地点,就在火葬场旁边的小山坡上。
那里隔着栅栏,陈卫国他们只能远远的看着,那片小山坡,就是小费翔最后要离开的地方吗?
陈卫国烦躁的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每个人都是,包括长森。
长林出奇的没有喝止他,没有说什么,肺受伤了,抽啥烟。
9点25分,要被行刑的犯人被带了出来。
远远的看不清楚每个人的表情,可陈卫国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小费翔。
小费翔扭头,好象是在往他们这边望,又好象不是。
但能肯定的一点是,这孩子出奇的平静,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有死刑犯开始哭爹喊娘的叫着了,他们没听见小费翔哭什么,喊什么。
“小...”长森刚想叫,就被老三捂住了嘴。
“让他安静的走,你别让他挂着什么,走得不安心。”说这话的时候,李老三的眼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而长森,而每一个人,哪个又不是眼含热泪。
小费翔被推来跪下来了。
长森开始发抖,这是眼睁睁的看着啊。
“一”
“二”
“三”
“不!”因为被捂着嘴,长森这个不字,只是辗转在喉间。
“砰,砰,砰”枪声响起。
人倒下,就是那么远,还是能看见血流。
这时,行刑的警察走过去,开始检查,补枪了。
长森被放开了,他不再哭了。
就是开始叨念着一句话:“几分钟前,小费翔还活着的,几秒种后,他没了。”
第一个哭出声的,是吴胖子。
小费翔,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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