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在体内肆虐,已非寻常痛苦所能形容。人似乎只要一息尚存,其他知觉或若有似无,但痛觉绝不会少。如果可以选择,希望下次枭首而亡。还未等他多做反应,只听顶部马蹄又来,这刀直接削去他半边视觉。
童瞳离去之后他仔细辨认脑中回忆,始终回忆不起自己曾有这段离奇身世。可那梦中人却是自己无误,是他缺失的那段从北方去到罗马的童年回忆。若这才是他的缘起,那燃心无间透心的一刺,便与自己的转化毫无关系了。
倘若世间真有传说中的“纯川净流”,能定点消除人的记忆,那自己一定遭受过类似的洗脑。谁生来就只有十几岁之后的记忆呢?只记得自己是个弱小的奴隶,却不知从何学来非凡的格斗技巧与兵器用法,莫名被推上角斗场换取自由之身。
其他类似于生活的点滴,奴隶被压榨的辛苦和屈辱,甚至穿着吃饭上厕所的记忆都没有了。
回忆起自己的长相与身材,虽与古罗马人相似,但不同的地方亦非常明显。首先是虹膜颜色,虽然释心的虹膜大体也算棕色,却非纯正的棕黑色,而是偏黄绿,其中有几条明显的浅绿色的放射线条,更是明显无比。
高贵的罗马血统,是纯正的黑发。燃心无间虽是从埃及流亡到罗马。但1000年的时间也足够他将自己的家族培养成一个世族。他的肤色、身材也与其他罗马贵族无差,除了他那金色的虹膜,显得抢眼。
而当时存在在罗马的绿眼睛族群,如今追寻应是凯尔特人,肤白体格也更加健壮。
自己在奴隶正营才见过金发或其他发色和瞳色的人种。
释心很确定,自己是从北方雪原逃往南方,那时还是罗马王政时代。而自己的身材亦比罗马人高大许多。或许自己原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而在
逃至罗马之前早已转化,才会在当时残酷的角斗场和落后的医疗条件下完好无损的幸存下来。
至于燃心无间那一刺,只不过是帮忙按了个开关而已。
他开始想寻找这段记忆,寻找自己的起源。
菌丝有溯本逐源之能?或许它只是在回溯时间。
也许再多几个晚上,他便能想起有关自己所有的事。
来伯却在此时敲门:“小姐还是劳烦您下去一趟,有些话说是务必亲口对您说。”
有何区别?
释心对此很疑惑,无间要与自己传话,若只想两人间知晓,应是信件才是。大庭广众出于他人之口,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旨意”的意思。在外人面前让释心颜面扫地,不像是无间这种护短之人做出来的事。
怕是来人自作主张,想来探探他的虚实吧。
罢了,瘸都瘸了,藏着掖着也没用。
“你与来人说,我刚起床,等我穿个衣服。”
释心隐约听得门外来伯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气声,想表达得情绪并非是对一个人质骄纵的吐槽这么简单。看来他和童瞳之间的关系,的确耐人寻味。
释心慢条斯理的坐在轮椅上收拾自己的仪容。忽然觉得,和小珂一样放荡不羁,就穿个法兰绒深V睡衣下去见客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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