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随我来罢。”明煖的礼数倒是周全,向朝露行了礼便默默跟在后面。朝露终究觉得不妥,便令雁戎又雇了一辆马车,两车一前一后向皇宫赶去。
那时候的朝露并不知道,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因着自己此刻的这份善念,她最在意的人有了与宿命抗争的权利。
惹尘匆匆赶赴皇宫,不及进殿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其中还隐隐夹着血的气味。忽从上位传来一声断喝:“跪下!”他未做任何辩解,跪到了地上。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殿内的珠帘无风自动,那碰撞声便成了这方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锦湲站起身,精致的宫鞋叩在地上哒哒作响,声声叩动心弦。她在他面前停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看着他。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话。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传入殿中,不多时便见朝露进了殿来。她瞧见惹尘跪在地上,正要开口,却听锦湲道:“朝露来了。”
朝露从未见过她那般沉重的脸色,当即不敢再问,只乖巧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锦湲噙着泪,对她说道:“陛下……怕是不好了。”
朝露闻言瞬间红了眼眶,一时间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锦湲握着她的手,她看见了长姐眼底的泪光。她猛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绝不能哭,拢了拢纷杂的思绪,忽然想起了明煖。
锦湲的意思是可以见一见。景从走出殿去,不一会儿又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量苗条的男子。他说他叫明煖,是游方医者,他说他悬壶济世,只治那些无药可医之疾。他说话的时候,锦湲的目光一直聚在他身上。恍惚间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被她刻意埋藏在记忆角落里却从未忘记过的人。
“你叫什么?”“明煖。”“是的,你告诉过我了,你叫明煖……”顿了顿,她又说,“陛下……拜托你了。”“大公主安心。”
景从便带着他下去了。没有人知道彼时锦湲在想什么,朝露在她身边,瞧见那个时候她的眼光浑浊了许久。
“长姐……”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嗯。”“不管皇兄做了什么,他都已经知错了,能不能……”“景从,还不快去取来!”锦湲根本不给她求情的机会。
“公主……”
“去!”锦湲冰冷的目光将她的话生生逼了回去,她站在那里,固执地没有动作。此时,一直跪着的惹尘忽然开口了:“姑姑,不必替惹尘求情了,就依长姐说的做罢。”
果然他们一般的执着。
景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内殿。不多时,就见她托着一个合盘走了出来。锦湲掀开台布的那一刻,朝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当即便跪下来哭着向她求情。惹尘见状只是苦涩一笑,伸手扶住了朝露,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朝露,不要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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