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而去。
一边静静走去,一边看着,青草蔓石路,过院影子斜,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日上中天,随后在静静走过这走捷小径。
踏上阶梯,入得结实的砖石铺就的石台上,眼前就是通往主持房间的大门。
正要推门而入,却隐隐听到颇为清脆的碰撞响声。
这让他抬起的手一顿。
心中在想:似是在下棋?静思法师是与何人在下?是寺中哪位僧人?
好奇之下,他手继续推动,随着门房敞开,映入眼前的是床榻上,分隔案几而坐的两人。
一为老僧,一为不知名的年轻居士,此际案几上摆着棋盘和棋盒,正入神的抓着黑白二子下棋。
就连邱长明开门进来,也没有惊动他们。
看到那位当不属寺庙的年轻居士,邱长明眉头稍蹙,不过也不好说什么,面对这番雅致之景,更是不能轻易扰乱,坏了自己的名士风范。
于是静静轻步走过去,待到了床榻近前,凝神望去,片刻间,差点笑出了声。
原来是两个臭棋篓子你攻我伐,破绽百出,看得邱长明心里一乐……时间漫漫而去,待这盘棋下完,静思和徐安才抬头看向这边,看到了邱长明那似笑非笑的脸。
显然是知道这位邱大名士是为何在笑,作为知名僧侣的静思不负名望,端的是厚脸皮,一脸不动声色的高深模样。
徐安也一副不以为意的对邱长明回以微笑。
却是让等着看笑话的邱生郁闷了。
他干脆言来:“法师,这位是?”
“吾友,徐氏名安。”
“哦?邺县徐家?”
邱长明想到了最近的徐姓名门。
对此静思还未回答。
榻上的徐安就拱了拱手说道:“非是名望徐氏,不过出自乡野杂人,不敢厚脸与邺县徐牵扯上关系。”
这倒让邱长明更显好奇起来。
就不由道:“既与静思法师为友,那定有过人之处,不知徐先生有何可教我?长明还请不吝赐教。”
见到这可谓是有礼有节的挑衅发难。
静思法师默不作声,神游天外。
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自然不会去做。
而徐安眉头微蹙,接着一笑道:“邱先生真是性情中人。”
“实是近来心情不好,本想于灵光寺排解心情,却不想有不速之客提前在此等候,若是平时月中之时,你来也就来了,看在法师份上,我也可得过且过。可不巧今日我实没有那份宽阔可以予你,不管你来此寻我有何意?我也不想过多奉陪!”
见到他态度变得这般激烈。
徐安心下一叹,心道真是不巧。
另一边的静思法师也眉头微蹙了一下,又继续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叫糟,心中不由暗悔答应徐安之事。
倘若接下来,徐安不做些什么的话,今日目的不仅达不成,与好友静思法师之间,恐怕也会有了隔阂,乃至落了交情。
果然,世事总会不如意。
好在徐安也不是那般自我之人,早有事态聚变的心理准备。
他下了榻,穿上鞋,歉意一笑,拱了拱手。
“真是失礼,以俗事上门扰了先生您的清净,还请不要怪责静思法师,是我一番苦苦哀求,才让法师不得不答应于我,实是我与法师交情甚深,他才破例于我一次,否则,他也不会轻易让人扰了先生的清静。”
法师心里狠松了口气,他刚才实怕徐安继续纠缠,毕竟来都来了,见都见了,为何不试着看看能不能让对方答应呢?
好在徐安没有对邱长明死缠烂打,看来,他果然是看重和他静思的交情,还说是他苦苦哀求静思,才让静思答应。在邱长明面前这般给静思辩解,脸上贴金……这让静思心里颇为感动,心里刚产生的芥蒂化解了不少。
实际上这是徐安在止损,他以不指望从邱长明这里达成今日目的了,那就绝不能再坏了和静思这等名士的关系。
所以能止损,那就果断止损。
这等权衡与决断,他还是有的。
接着,这般表态后,他且行且去,没有停留。
而看到他这般洒脱又有礼有节,邱长明本对他有所产生的恶感,居然也消去了不少。
一时之间,对这徐氏的好奇又涌上心头。
可徐安以不在,他就看向了床榻上静坐的静思法师。
“住持,请问他是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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