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清白着呢,没疯。”
食货郎找来当地的乡老,反复地劝说,就算送小孩去进塾,也犯不着把茶园让出去。
劝了一整天,食货郎和乡老看出来,这疯老头是铁了心了。
乡老的身边,正好有几个子弟没有田产,也起了心思要收田。
食货郎皱着眉头训斥乡老,“我找你来是劝着别卖田,你倒好,自己起了心思要收人家田!”
乡老也不再劝,最后,食货郎只能充当保人,让老人把茶田转走。
在食货郎的强制要求下,茶园的转契被定为‘活契’,以后若是想要赎回,新主人不得阻拦。
乡老在一旁烦躁地啧啧出声,说换的马不会像死契的那么好了。
严家老头却也不在乎,“能骑到西边去,好马驽马都一样,不过是一程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
八十四岁的严家老头把小重孙放在马鞍上,骑马朝着山下走去。
周围的布尔萨乡邻都过来送行。
唐人如同一股意外的风吹入了恒古不变的布尔萨群山,如今,又如同迁徙的群雁一般离去。
布尔萨山民心生了许多怅惘之情。
诺曼贵人离开的时候,布尔萨山民没有任何感觉,反正从不来往,走了就走了。
唐人却是一起流过血的人,唐人离开,就如同亲人离别一般。
“一路小心啊!”布尔萨人招手,作别马背上的老头,“不然的话!”
严家爷孙开始了漫长的旅程。
他们首先抵达了新林郡的河谷,有一匹马拉稀,走路打颤。
严老头在新林城找到了一户安息归义人,让他帮忙看马。
安息养马人过来看了看那匹马,发现粪便粘在大腿上,马眼也泛红,便摇了摇头,“这马留下还能活命,你要是继续骑着走,几天就死了。”
安息养马人提议用一头骡子来换马,严老头同意了。
他们找来了马市的牙人,定下了交换畜生的牙契。
老头交不出牙钱,安息养马人帮忙垫了钱,这一下严家老头明白他被坑了,这养马人肯定是夸大了马匹的病情。
不过事到如此,严老头也只能领着一骡一马,带着小孙子继续南下。
沿途有不少唐军士兵小队,他们看见一个老头领着孙子赶路,便都凑过来询问究竟。
听说老头已经八十四岁,唐军士兵各个惊呼,“老丈可了不得。”
许多唐兵还会把严义甫抱上马背逗他玩。
严家老头冷哼一声,开始吹嘘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以挽开大斗弓,骑马算什么。
“你们这些后生是去做什么?”严老头很好奇地说。
“都护下令了,各地郡兵、良家子,每年要去城府参加点校考。考投石、考射艺、考马术、考阵战,通不过的,就要裁汰回家了。”一行唐兵脸上都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严家老头很好奇,“你们这些后生怎么一点志气也没有,各个被屁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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