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挥剑斩杀成百上千的人,也曾造就累累尸骨。
可眼睁睁看着一具一具陌生的,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尸身自相爷府至皇宫的路上横陈着,浸泡在血水里,依旧震的她心口阵阵发麻。
容卿薄是疯了么?!
她同商氏的恩怨,左右不过三四条人命的事,这些个人也不过是听命行事,又或者是拿银子办事,都过去快四年了,实在没必要去一条一条的都算进去。
马蹄疾驰,像是奔跑在一条浅浅的河水里,溅起血色的水花。
天边泛出蒙蒙的苍白,熏染着烟雾,秃鹫闻着味道赶来,盘旋在半天空,有风吹来,空气中尽是血腥的味道。
皇宫最外层的大门大敞着,显然这里曾经历了短暂又惨烈的恶战,凌乱着密密麻麻的箭与尸体。
姜绾绾骑在马背上,只觉得遍体生寒,几次三番险些没握住缰绳自马背滑下去。
毫无阻拦的冲过了三道大门,终于看到广阔的听政殿外,数千鲜衣怒马的将士整齐而列,将听政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像是在围观着什么,很安静,甚至连他们胯下的骏马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然后下一瞬,猝然响起几匹马的嘶鸣之声。
高昂而尖锐,直冲云霄!
姜绾绾看不到前方发生了什么,却是听到那阵阵马啸声中,陡然响起的男子撕裂般的哀鸣声,持续了短短不过片刻,又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五马分尸!!
原来,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一场战乱可以发生在短短的一个夜幕之下。
开始的悄无声息,结束在迅雷之势间。
她自相爷府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原以为东池宫同皇后的人马还在皇宫外拼杀对峙的,不想却已到了结尾,东池宫的护卫同侍卫们,在处理仅剩不多的战俘。
那些将士自左至右整整齐齐的排满了她的所有视线,靠的紧密不透风,马匹无法通过,她索性咬紧牙关,脚尖重踩马背飞身而起。
察觉到有人自身后而来,有人后知后觉的拔出尚带着斑驳血痕的刀剑,在定睛一看时,那抹黑色的身影已悄然飞掠而过,只在中间点了三次马匹的头顶,便落在了人群正前方。
一地散乱的手臂、腿跟头颅。
她落了地,脚下便溅起微微的水花声。
有人正弯腰将绳索套在一个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人的脖子上,听到动静,立刻拔剑:“谁?”
又在下一瞬跪下去:“属下见过王妃。”
姜绾绾胃里阵阵翻江倒海,面上难受的几乎瞧不出什么血色。
容卿薄曾吓唬过她要对寒诗用这残忍至极的刑法,而那时她一句软话糊弄了过去,便没怎么往心里去过。
从未想过,他竟真的会将它用出来。
“够了。”
她说,声音又低又沉:“都停手。”
那人跪在血污里,似是颇为为难:“回王妃,这些个人都是那商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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