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十年不见说一句,既落下了这个脸面,不给怕是说不过去。
一踏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种极淡的雪的冷香,似是一脚便从阳春三月踏入了清冷冬日,呼吸间都是清冷的温度。
修篁坐在床榻旁边,冷着张俊脸。
绣翠竹的轻薄床帏落下来,层层叠叠的将里头的人影掩住了,只在叠合处露出半截瓷白玉色,手指葱白纤长,甚是好看。
似是连这一点都不愿叫他看了去,修篁又自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来,严严实实的将那纤细的手腕手指遮住了。
心头肉一般藏着。
容卿薄眉尾挑高,不冷不热的一句:“这是在等本王救人呢,还是防贼呢?”
容卿法立在旁边,淡声道:“修篁,不得无礼。”
那少年用一种敌对而仇视的目光冷冷盯着他,闻言依旧不肯挪动半分:“就这样救,你要救便救,不救大不了我们一道死,没什么好怕的。”
这么硬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容卿薄掘了这小子家祖坟呢,这眼神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两口了。
容卿薄冷笑:“好啊,有心仪的坟么?没有的话本王替你们这对苦命小鸳鸯新挖一个。”
“三哥。”
容卿法淡淡出声:“三哥大度,莫要同这孩子计较罢,丫头的确撑不住几个时辰了。”
他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眼下竟由着人拿石头在眼睛里话来划去也忍了么?
容卿薄转了个身,狐疑睨他:“你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他手里了?”
容卿法摇头:“是我管教不周,叫三哥见笑了。”
他难得这般耐心的,不断的忍让退步,容卿薄便也懒得再去同个半大不小的小子置气。
纱布轻薄,那细嫩的腕骨不盈一握,握在手心里又软又凉,似是稍稍用力便能掐断。
修篁在一旁看的恼火,刚要上前去拨开他的手,就被容卿法不动声色的拽了回来。
他低下头,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
这已是他容忍的最大限度,要死要活非要救活姜绾绾的人是他,不许三哥看一眼碰一下的人还是他。
世间哪有这般两全其美的好事。
修篁咬咬牙,这才勉为其难的忍了。
却依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
容卿薄便握着手中细嫩的一捧,意味不明的睨他一眼。
隔着薄薄的一层纱,指腹下的触感依旧清晰到直达灵魂深处,冰凉的,柔软的,似深秋寒夜里的薄雾,轻轻一碰就要散开,似严冬腊月温泉里的一捧茶花,只一眼就绵延万年。
他掀起浓密的睫毛,视线隔着那层层的帘帐看过去,只模糊的看到女子小巧精致的轮廓。
是个极美的女子。
哪怕模糊至此,依旧掩不住那光影下的惊心动魄。
也难怪把这小子迷的团团转。
她身子枯竭的厉害,明明前些日子还瞧着同常人无异,可这会儿他内力渡过去,却宛如进了个无底洞,探不到底,也触不到边。
“这韶合寺一向无人敢轻易踏足,这女子怎会受这样重的伤?”他问。
极为寻常的一个问题,却不知怎的惹的那少年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兽,双目赤红的瞪着他,好似这祸事是他干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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