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倘若他们喜欢,来日他还能再给他们做。
“包括那几个不中用的瘦笔杆子犟酸儒,和我那老当益壮还中气十足老丈人,都在这。”
当初元清大长公主出嫁一事闹得整个扶离人尽皆知,便连他们先前打下的岘、石二州,都是先帝当时送给大长公主的嫁妆。
“并无不妥便好。”少年弯眼,故意忽视了白景真的最后一句话,自顾自地开了口,“毕竟我等头次同时招待上这么多位大人,并无甚经验。”
“免得他们以为是活活见了鬼。”
兵士仰头将那粥尽数吞进了肚子,干净得甚至不愿放过碗沿上刮着的最后半粒米。
墨君漓闻言微怔,遂小臂轻抬:“大人请说。”
兵士们端着粥碗一时不敢有所动作,半晌才有那挨不住饿的大小伙子率先低头喝了一口。
“——来日若有什么不周之处,还需大人们及时提出来才是。”
少年踏着满地霜华跨过帐口,待他站定,那帐中一干扶离老臣借着烛光看清了他的样貌,忍不住齐齐倒抽了口凉气。
暖黄的烛火柔和的少年线条,只映出他一双精致得分不清性别的眉眼。
“国公爷好雅兴,这时辰还不就寝,是来看我等阶下囚徒的笑话吗?”白景真在瞧见慕文敬的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当即冷笑一声,脱口便是一句讽刺。
“贵国安排得甚为妥当,并无不妥。”青年闻声晃了晃眼瞳,眸底幽深得恍若望不见尽头,“何况,我等本就是战俘,又哪里敢与贵国挑三拣四。”
“今日抓到的扶离朝臣都在这里吗?”墨君漓瞧着眼前那被重兵把守着的帐子,饶有兴致地抬指搓了搓下巴,慕文敬应声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对。”
“不过白某眼下确乎有个问题,不知殿下可否为白某解惑。”
热粥入胃时他眼底止不住地泛起了层层的酸——要是他们扶离的天天都能喝上这样的好粥,又有谁愿意非要打这场流血又丢命的仗呢?
“那自然得是国公爷您先进去的才好。”少年弯眼,边说边拿下颌虚虚点了点不远处的那方大帐,“总得给他们点思想准备。”
老将闻此却不羞不恼,他只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众人一周,继而略略侧身,让出条路来:“白太师这话却是错了——”
“要老臣说,准不准备都一样。”老将稍显嫌弃地扯了扯面皮,低头嘟囔一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还是得像活见鬼。”
由是吃过了饭的温家军们变得愈发沉默,在这般无声的夜色之下,有两人悄然步出了帅营。
“殿下说笑了。”青年抖了抖唇角,嗓音不自觉多了三分僵硬,他死死盯着面前一身黑衣的清贵少年,瞳眸纵深之处的波澜愈掀愈猛。
墨君漓含笑点头,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而后笑意盈盈地转眸看向了白景真:“还未问过几位大人,今日在这住得可好?可曾有什么不妥之处?”
除了那剂让他们暂且离不开关押之地的软筋散与那守在帐外的卫兵,乾平之人似乎根本不打算对他们做些什么。
“怎么说,殿下,咱俩谁先进?”
“您认得元清大长公主么?”
少年面上的笑容有着须臾的凝滞。
“认得。”墨君漓垂眸,眼睫轻颤着像是在竭力压抑着某种情愫。
“她是我故去的母后。”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或者下下章就能拿下这半块扶离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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