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傻住。
他把自行车推开,站起身拍了拍雨衣,乡村的小路没有栏杆,两边就是田埂和土,姜榷回头看了看,松了口气,他至少没压坏别人家种的菜。
“..那你没事儿吧,现在?”姜榷声音急起来,“在哪儿啊你?还好吗?!”
“我怕你听不到我说话,我说大声点,你开免提听。”
然后他连人带车冲进了田里,雨幕中的人影跌跌撞撞冲下坡,“唰——”
姜榷单手把着自行车,正好这时候得拐弯,远处有车灯打过来,一晃而过,姜榷在夜里打着电话分了神,没注意路况,一个打滑,自行车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我和你说过的,我那个舅舅。”
几乎是一瞬间,姜榷立刻掐断了电话。
“嗯,我也讨厌。”
“没事,没事。”贺欲看了看周围,“我在公园,你别担心,一点事儿没有,他打不过我。”
“你在哪儿?”贺欲这时候问。
坡上有一道深深的土痕,姜榷就是从那一路溜达摔下来的。
“陪你聊天啊。”姜榷抬头又看看四周的旷野,“我不好说别人坏话,但是你不喜欢的人那我也不喜欢。他还欺负你啊而且。”
贺欲顿了顿:“很烦躁。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
“那你骂他吧,骂出来就解气了。”姜榷提议。
“可是我在公园.”贺欲四处看了看,有点虚。
“我帮你骂。”姜榷兀一下站起身,他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地,天上也空荡荡的,没有一颗星,天地间只有瓢泼大雨和电话里的人声。
“神——经——病——!!!”
姜榷手拢在嘴巴前做喇叭状,朝着山谷喊。
电话里,贺欲笑得大喘气:“姜一帆,你有毛病啊??大晚上不怕把家里人喊醒吗!”
姜榷弹了弹帽子上的雨滴,翻白眼:“我边走路边和你打电话,已经离家很远了,现在在田里。没人,四面八方就只有我一个会动的东西。”
“还要骂什么?”姜榷低声问。
贺欲心头一动。
这句话姜榷说得很好听,莫名有种撩人的冷和沉。
“大——傻——逼——!”
姜榷又朝着对面的山喊。
山还振着回音:“傻~~逼.”
贺欲:
姜榷:
两人抱着手机笑了一分多钟。
这下贺欲是真不烦了。
“你早点回家姜一帆。”贺欲提醒道。
“这事儿我不打算告诉我妈。怎么说?跟她说你弟弟喜欢你,还差点强了你儿子。”贺欲自嘲地笑了笑,“太烦了。算了吧。而且我说了,我舅舅第二天酒醒,肯定会赖账的,说他是喝醉了,喝糊涂了,说的话不作数。”
“.嗯。”姜榷不做评价,“没关系,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有事儿和我说,你打来我就接。”
后来两人聊了十来分钟就挂了电话,姜榷骑着全是泥的自行车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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