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我先走了。”孔行风回头补充,“此时他该是觉得难受的,该有人陪在身边,醒来若是空dàngdàng得屋子,若是我,死了都不愿再生产下去。”
沈璧终于走进了病房,顾清就在chuáng上睡着,像一片cháo湿的叶子,眉头紧锁着,当真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时隔两月,第一次这样靠近。
沈璧在顾清身边坐下,细细瞧人的眉眼,怕惊醒他,不敢贸然去吻。
许是这目光太过炽热,顾清此时睁开了眼睛,不过只是定定看着沈璧,抬起那插满了针管的手悄悄碰了沈璧的手,见认没有反应,顾清小心翼翼捏住了沈璧的手,这又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是梦境,却渐渐感觉到手心里陡然升起的暖意,那人反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这像是真的在做梦,沈璧不是……不愿意理他了么?
顾清又睁开眼睛,眼里茫然,却见两行热泪从那好看的眼中溢出,他这才觉得脸上湿乎乎的,自己的衣襟也叫流出的眼泪打湿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似要将对方所有都描画进入心间,劫后余生。
似乎不用再多说什么,只要两个人此时能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好,再也不要求别的了。
顾清抬手替沈璧擦去眼泪,小声问道:“子霖……我睡了好久好久……”他又低头看着肚子,说道:“子霖……里面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嗯。”
沈璧声音冷淡,叫顾清心理又害怕起来,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子霖……清儿没叫他人碰过……”
“我晓得的。”
顾清更害怕了,总觉得沈璧他是不相信,终于还是大了胆子,“那、那子霖是……是不喜欢吗?”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沈璧低头,吻了吻顾清眼睛,“清儿对我好好,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顾清巴巴搀这被子,如今肚子还是有些痛,他茫然说道:“那……那为什么子霖……?”
“清儿……我害怕……我害怕……”沈璧还未说过害怕二字,可现今所有的心意都被顾清牵引,这两个月来,他没有一夜能够安眠。
“我从未将你看轻过,这孩子……我晓得你愿意给我生下这个孩子当真是爱我的,我就是害怕。太辛苦了,清儿你要辛苦好久的……”
“清儿不怕辛苦。”顾清摸了摸沈璧的耳朵,不要他再流泪,又捂住他的脑袋叫他贴在了自己得肚皮上,软软的,无法想象这里头竟然真的多出来了生命。
顾清也变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问道:“子霖……你能听到宝宝的声音吗?”
“嗯……能的。”“子霖骗人……”
“没有骗的。”说罢,沈璧隔着衣服亲了亲那微腴的地方。
这才听到上方传来了顾清软软的声音。
“里面是我们的宝宝……是子霖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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