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忌惮祁太爷。
“祁陌呀,哎,你这臭小子呀。”里长摇了下头,不知如何说祁陌才好。姚玉瑶看着大家神情,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祁陌?你再想想……”
“家中谁是户主?”祁陌看着姚玉瑶。
姚玉瑶一愣,这不废话么?
“当然是你呀。”
祁陌说,“照着我们这里的规矩,户主作主,你说啥也没有用。”
姚玉瑶,“……”
气晕。
行,你是户主你作主,左右领了婚文书,咱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虫了。不便是被除个宗?祁陌又不是史上第一个人。
未来的风浪,她也要扛一半!
好快,祁太爷被请来。
祁老婆子大声诉说祁陌的种种恶行,巴拉巴拉。
左右是倒插门的祁老头带来的孙辈,并非她亲生,她没必要叫外人占她家丁籍,请祁太爷主持除宗。
祁老婆子的仁儿子也一起嚷着要祁陌滚。
祁太爷虽说是祁氏大族老,却也怕难缠的祁老婆子,答应了。
达到目的的祁老婆子,心满意足的带仁儿子走了。
祁太爷叹了声,摇了下头,也走了。
里长走向前,拍了下祁陌的肩膀,说,“祁陌呀,咱们不怕,古往今来,也有许多脱族的名人。只须坐的正,行的正,不怕未来没功名。”姚玉瑶心说,你里长是读书人,举例全都举大人物,可对祁陌和她来讲,遥不可及呀。
于三夫妇俩,谭大妈一家,还有周边跟祁陌关系好的年青人,全都安慰着祁陌。
祁陌却不以为然,说,“多谢诸位关心,我自个有手有脚,生活总可以过下去。今日我跟玉瑶成婚,众人吃完喜酒再走吧。”
“自然自然,喜酒当然要吃。”
祁陌并不在乎的模样,叫众人担着的心,稍微放松了点。
庄户人家婚事儿,比不得有钱人的大办特办。
况且祁陌还是银水村最穷的。
众人吃了酒,祁陌在几个后生的起哄下,背着妆扮一新的姚玉瑶进喜房,算是过门。
证婚人里长,媒人谭大妈给两人牵红线,这场简单的婚礼正式告成。
众人各自散去。
方才还暄哗的屋,突然变的清静。
屋门上,贴着红喜字。姚玉瑶今日梳着好看的发型,鬓上海査了朵海棠花。
风流苗条,明媚动人。
“我好看吧,这衣裳,我自个绣的呢。”姚玉瑶两手各提着裙裾边上,在祁陌跟前转圈。
她缝了足足两日呀,布是谭大妈给的,款式是照着谭二锤姐的旧衣裳做的。
上辈子的她不会穿针引线,可今生的原身是个好绣娘,她搜了下脑中的回忆,绣活儿简直是信手拈来是。
“好……好看。”祁陌并不敢多看,仓促移开眼,冏着脸,寻笞帚在手中,“我扫扫地。”
姚玉瑶向前,把笞帚夺来。
“祁陌哥。”她说,“先别忙,咱们两个说说话呀。”
祁陌点头,拖过一把凳,先叫姚玉瑶坐,他则来到另外一边的矮椅上坐下。
他在她跟前,这样听话,面对祁家人之时,却是无比冷酷,叫姚玉瑶心里不由感叹。
“我想……”
“想是说除宗的事儿?”祁陌摇了下头,“玉瑶,你不用自责,这并非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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