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便搁着农具家伙事,她没进看瓜棚子,找了把铁锹,又朝姚玉瑶这里跑回。
看瓜棚子中,文氏正听着纯安偷听来的话。
听着听着她心里就变得不平衡了。
她当,祁康杰好赌,仅是会影响她罢了,她被村人骂不会管男人的废柴女人而已。
可她怎就忘了,这还会影响到子女呀。
“你玉瑶姐还说啥了没?”文氏摸了下纯安的头,又问。
“玉瑶姐说,想挖几棵树种到她家屋旁。”纯安想了下,又说。
文氏在纯安的跟前蹲身,“纯安乖,你再把方才的话,说一遍给你父亲听。”
“说给父亲听,父亲会改吗?”纯安眨巴着眼,问。
文氏心情更不好了。
瞧瞧,儿子全都知道是恶习,要改,祁康杰怎就想不通?
“你不说,他更不改。”文氏叹说,“你对他讲了,是在提醒他。”
纯安点头,“恩,我去找父亲。”
“去。”文氏又摸了下纯安的头。
纯安撒开短腿,往地中跑去。
祁康杰吃饱饭,正蹲田当中一个池塘边,一人玩骨骰。
种地太苦,收入也不多,他并不耐烦做。
可乡下又没其他谋生的事做,他只得玩骨骰打发时间。
“父亲,父亲!”纯安奶声奶气叫着他,冲他跑来。
祁康杰笑吟吟说,“来,纯安,父亲教你认骨骰。”
纯安在祁康杰的身边蹲下,哼哧着说,“不认,众人都说,骨骰不是好东西。”
“瞎说,这分明是好东西,只须你猜的准,就可以发大财,一日内,就可以轻轻松松挣上数十吊钱,上百吊钱。”祁康杰摇着装有骨骰的筒,摇了下头说。
“可是玉瑶姐说,骨骰是害人的玩意儿。”纯安反对道。
“她懂啥?”祁康杰轻哼。
“玉瑶姐懂的多着,玉瑶姐懂钓虾子,懂药。”纯安歪头想了下,说,“她还会帮纯萍找夫家。”
祁康杰一愣,“啥?给纯萍找夫家?找到没有?”
纯安学着文氏的模样叹气,“找到后,又没有了。”
祁康杰站起来,也把纯安提起来站的直直。
他垂着头看儿子,“你是咋知道?玉瑶姐和你说的?”
纯安听着文氏的吩咐,摇了下头,“不是,她没有跟我说,是我偷听见的。”因此,他把偷听的话又对祁康杰讲了遍,“父亲,村中人说你好赌,才不给纯萍提亲,父亲你再赌,我便没媳妇儿了。”
祁康杰黑着脸,“小娃子,知道娶媳妇儿是啥意思么?”
“知道。”纯安在祁陌家住了几日,想着祁陌对姚玉瑶的态度,就说,“给媳妇儿煮饭,给媳妇儿扫地,给媳妇儿买肉吃,给媳妇儿买新衣服……”
“滚,熊孩子,你这全都是和谁学的话?”祁康杰冲他屁股拍了一下,吃说,“媳妇儿分明是娶来做事儿的!就像你娘亲!”
“但娘亲说她后悔嫁给父亲,日日有做不完的事,她不想干了。父亲也不帮她做,父亲啥都不做,咱们家这样穷,村中人全都嫌弃咱家,纯萍的夫家也没了。”纯安不服的搓着屁股,把姚玉瑶跟文氏讲的话,混着说给祁康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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