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近来跟他相处之后，她多少了解一点余舟重的性子。传闻中的那些话她不管，生活里，他只是对她脾气差了点。可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真的伤害过她。
所以，她是怕，但是也没有怕到那个份上。
甚至，她现在还敢讨价还价。
“第三个选择……”他退后两步，酒吧里光线昏暗，只见他一双眼里，终究不能分辨是调笑还是认真。“当我女朋友吧！”
江眠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他脸上的坏笑，一下就懂了。
“你别逗我玩了！是喝了就让我走吧？”
他不置可否，只是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渐渐转冷。
江眠想着，不过就是一口闷的事，只要他答应，她就可以快点回家了。
所以，几乎是毫不犹豫，她俯身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一度都忘记了这是他刚才喝过的。
透明的玻璃杯下，淡蓝色的液体配着薄荷的味道，一口下去，冰得江眠几乎要缩脖子。但是，意料之外的是这并没有什么酒味，反而酸酸甜甜的。
她想着，原来余舟重也不是很坏嘛，还拿果酒来吓她，其实这样兑着还蛮好喝的。
她呼出的热气撞在冰凉的玻璃杯上，隐隐晕晕的，还想像说的一样，全部喝了。没有想到，酒杯却被他夺走。
她如今意识很清楚呀，可怎么她都照做了，他还更凶了呢？
“江眠，你熊啊？”
余舟重心烦不已，这个人，为什么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又为什么总喜欢因为别人，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呢？又为什么，总是好的坏的真的假的都分不清楚？
一次两次三次，她还打算，抵触多久？
“我不熊！那，你不让我喝，我走啦？”她说的很认真，看不出来他的小情绪。
“走走走！”他烦躁地摆手，手上拿着她也喝过的酒杯，一饮而尽。
冰块也不怎么讲道理，在他的毛躁中，不留情面地撞在他的牙上，只留的他闷哼一声，还故作淡定。
“哦。”她小心地，又确实走得很快，生怕他反悔。
可是，到了楼梯口，她回头，看着这朋克风式的空中阁楼，那人却在一片灰暗中，坐在沙发中，不知道孤单到了什么程度。
“余舟重。”
耳旁传来她怯怯的声音，他却不想理人，只是瞪着她。
大约是在暗夜里没有看清楚，不然江眠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情商。
“余舟重……”她又叫了。
“干嘛！”他语气不善。
要走就快走，还留着招惹她干嘛？
“去旁边便利店，我请你喝牛奶解酒好不好？”她讨好般地说着，本意不是真要跟他有什么关系。而是，她见他真的喝了很多杯了。
“我为什么要去喝牛奶啊？”
“哦……”她知道这是很不开心地拒绝了。“那你多喝点哈，过两天就不用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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