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似有不甘,却不知怎么的昏睡了过去。
花倾城站了起来,目光清冷地看着司空闵词,道:“他是你的父亲。”
“可他从没把我当成他的儿子。”司空闵词放下国君,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他而言,我只是当年他争夺储位的一个工具。当这个工具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看一眼了。”司空闵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目光复杂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曾经,这个人手握乾坤主宰着所有人的生死,如今,他不过是个垂死的老人……花倾城突然有些怜悯起眼前的这对父子。父不像父,子不像子,这就是皇室的悲哀……“回府吧!深秋露重,避暑山庄这里夜里很冷,你还是回东宫吧!”司空闵词看着花倾城,眼神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我只问一次,你能答便答,若是不能,我会自己去找答案。”花倾城冷漠地看着司空闵词,说的生硬。
司空闵词一滞,没有说话。
“孟思颜并不是你的妻子,她只是你掩人耳目、韬光养晦的工具。”
“是。”
“禀祀是怎么死的?”
“向灵韵下的毒。”
“戚家残部果真逃亡东楚了吗?”
“已经全部歼灭了。”
“那位夫人,不是你的母亲。”
“我母亲在我七岁那年就去世了,死于肺痨。那女人,易容多年,一直在模仿花夫人。”
“你身后的势力是阎罗十殿。”
“是。”
“那年我逃走,曾遇上十殿的人,他们说手里有我娘亲的遗体。”
“是。”
问到这,花倾城眼底开始燃烧起熊熊烈火,咬着牙,道:“把遗体还给我。”
司空闵词看着花倾城的眼,心底一寒,低声道:“遗体不在我这儿,一直在地藏王手里。”
“十殿利用我母亲的遗体激怒父帅,而你是知道的,你没有阻止,还参与其中。”花倾城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司空闵词,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要花家一世无虞,你却害死了父帅。”
“倾城,形势逼人,很多事情并不在我的掌握之中……”司空闵词试图解释,孰料花倾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转身,走得决绝。司空闵词伸出手似乎想挽留住什么,眼底痛苦蔓延。
花倾城跌跌撞撞地回到东宫,将自己锁进了大婚当夜的洞房,三天三夜没有出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说句话好吗?”
“碧云姑姑,您该改口叫‘皇后’了。您忘了,太子已经登基,太子妃今非昔比,已经是一国之母了。”殷吉祥谄媚地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说道,“皇后娘娘,陛下政务繁忙,百忙之中还惦念着娘娘,特命奴才送了些稀罕玩意儿过来,请娘娘开门看看。”
寝宫里没有动静,安静得令人心慌。
“还是不肯出来吗?”司空闵词一身朝服,显然是刚刚下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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