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像个鬼影一样,寸步不离地守
识玉趁传膳的机会去东厢房瞅了一眼,回来后脸都白了,悄悄向谢及音比划了三四寸的长度,小声道“这么长的刑针,拔出来六根,身上还有刀伤和烙伤,满盆的黑血,大夫说再烧就烧傻了。”
木箭“啪嗒”一声擦过壶口,落
谢及音面色如常,捏着木箭的手却
过了一会儿,她悄悄对识玉说道“夜里取棵千年参送过去,给大夫封二十两赏钱。”
自此一连两三天,谢及音夜里都没睡好。
姜昭
又过了两天,谢及音正
姜女史也听见了这话,转过头来盯着谢及音,想要看她的反应。
谢及音手掌按
识玉去请裴望初,姜女史看着谢及音问了一句“殿下不戴幂篱吗”
谢及音抬眼,“怎么,本宫面目可憎,见不得人吗”
姜女史说道“臣是瞧您
谢及音知道姜女史的言外之意,她上来就待裴望初比崔驸马亲近,这不是太成帝乐意见到的事,作为太成帝派到公主府的眼睛,姜女史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谢及音。
谢及音冷笑道“姜女史不知道,本宫
姜女史不言,抬头看见识玉带着裴望初绕过了圆拱门,正沿着游廊朝这边走来。
游廊两侧隔步种着海棠树,叶子落了,只剩下红盈盈的海棠果。裴望初身着一袭素白色的宽袖长袍,腰间一束青玉带,姿仪修长,别无他饰,行于错落扶疏的果枝间,衬得他愈加清寂,也映得海棠更加红艳。
走得近了,可见他脸上仍有病容。然而这憔悴却丝毫未减损他的姿容,反而令他有了种柔静谦顺的风韵。
脸色是白的,唇色也是白的,唯有眉眼与鼻梁的棱角愈
正如暴雨过后冷月出岫,巉岩洒白,惊起乌鹊哀哀。
谢及音落
“起来吧。”谢及音回目光,落
裴望初道“劳殿下忧怀,已无大碍。”
这声音倒是与谢及音印象里没什么变化,她让裴望初上前,坐到她身边去,指着面前的琴说道“此琴搁
裴望初伸手拂上琴弦,屈指一勾,古琴
“此琴没有调试的必要了。”裴望初淡声说道。
“修不好了”
“潮气入木,已侵蚀其筋理,无论如何调试,弹奏时都会有锈滞之感。”
“若是以柳木隔笼火熏,或借夏日暴晒,可还有救”谢及音问。
“殿下,”裴望初嘴角似是勾了一下,眼里却依旧黑沉沉的,没什么笑意,“琴是死木,任何痕迹一旦留下,都不可能完全消除,风吹雨淋与熏蒸暴晒也不会互相抵消。”
“可人是活人,”谢及音道,“这琴跟随本宫好几年,本宫舍不得丢弃,你且力调试,能还原几分就算几分吧。”
裴望初说道“世间名琴与凡品常常只是毫厘之差,难以修补的正是这几分差别,纵使您将它修得能用了,它也由名琴沦落为凡品,何如及时
请收藏:https://m.ryu168.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