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北,天长地久无间隔。叁人心似一人心,两处情浓总一脉。
撒帐上,痴情艳事非凡想。时时明月睇双欢,往往轻风吹笑声。
撒帐中,门阑喜气郁葱葱。鸳鸯绣带从新绾,翡翠芳衾自此同。
撒帐下,春宵美满应无价…”
而后,又有人端来一盘饺子喂新娘子吃,林岫安张嘴吃了一个。
全福人笑着问:“生不生?”
林岫安早就被教导过婚礼流程,自然知道这个环节问的是什么,连耳朵都发烫,低着眼小声说:“生的。”
听到她的回答,屋内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
终于,一切礼毕,众人散去,屋内安静下来,只剩新婚小夫妻二人。
没有了外人在场,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独处,可是林岫安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
她垂眼低头,不敢看他,心跳如雷。
她今日盛装打扮,五官精致,红妆动人,美得令人错不开眼。掀起盖头的瞬间,他的心跳仿佛都停滞了一拍。她穿嫁衣的模样比他想象的还要惊艳。
他喉咙也发紧,偏过头轻咳一声,说:“我得去宴席上招待客人,晚些再回来。”
林岫安抿唇:“嗯。”
“让丫鬟们服侍你梳洗,我应该会回来得晚些,你困了就先睡。”
“嗯。”
“若是觉得饿了,就让丫鬟去厨房,我让他们备了饭菜,都是你爱吃的。”
“嗯。”
他说一句,她嗯一声,也不抬头看他一眼。
宋谨翊失笑,忽起一阵冲动,他拈住她的下巴,轻轻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她猝不及防,仿佛受惊的小鹿,一双眸子清澈水灵。他定定看着她,低声说:“等我回来。”
“……嗯……”
拾夏和沁雨作为陪嫁丫鬟跟着过来了,依旧贴身服侍她。母亲还另外又挑了几个伶俐的,但林岫安不习惯用新人。
宋谨翊了解她的个性,特地嘱咐了宋家的下人不必来扰,房中只有几个侯府带来的丫鬟。
终于摘掉了一身仿佛重达千钧的行头,林岫安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脖子一轻,整个人都松快了!
再把繁重的嫁衣脱下来,只穿轻薄的中衣,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根本不必担心着凉。她就犯起困来。
她自从早上起来吃了一点儿东西,在轿子上的时候往嘴里塞了几颗酥心糖,之后便粒米未进,折腾了一整天,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恨不得抱着一整只牛啃。
丫鬟椿芽去厨房端来吃食,其中甚至有一道松鼠鳜鱼,酸甜可口;还有一盅鸽子汤,放了山药与枸杞,鲜得舌头都要吞下去。
林岫安吃饱喝足,囫囵卸了妆,沐浴时累得在浴桶里睡着了。还是拾夏进来唤她,她才潦草起身,任她们给自己穿上中衣,沾上枕头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睁开眼,正看到丫鬟服侍宋谨翊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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