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瞧见正在修浮桥的一大群人。河岸水位下沉,河面氤氲冒着冷气,远远看去开阔萧索。
薛忠山拉人打听,那人随手一指:“那,瞧见没,前面的棚子里,应该是被监工的县丞大人叫走了。”
那人又压低声音道:“估计是在挨罚呢,刚刚县丞大人让他帮忙,他叫嚷着桥不该这么修,闹起来了……”
父女两个道了谢都赶紧往木棚子边上走。
木棚三边围着,正前方挂着布帘子,此时正高高挂起。俩人绕过去就看到该受罚的薛二靠在躺椅上,吃着茶点,县丞大人则站在一边拿着图纸请教。
他躺着的藤椅上铺着厚厚的褥子,旁边还有烧得正旺的炉子。一看就享受得很,丝毫没有大冬天修浮桥的悲惨。
薛如意想:大哥说的对,二哥走哪都能混得很好。
正在指点江山的薛二突然瞥见他们二人,吓得直接弹跳起来。县丞大人吓了一大跳,待听见薛二喊人,才笑呵呵的朝薛忠山道:“忠山来了,是来瞧你儿子吧。你生了个好儿子,居然精通水利栈道的修建,帮了我不少的忙。”
先前薛忠山在县主薄手下做事时俩人就认识,县里好几年的烂账还是他帮忙解决的。
这会儿见面县丞很是和善。
薛二悄咪咪瞅他爹两眼,站得笔直也不敢吭声。
县丞和薛忠山寒暄了几句,就往栈桥边去了,留下父子俩人说话。
木棚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人,薛忠山臭着脸问:“没怎么样吧?”
薛二刚摇头就被自家老爹来了个爆栗。
“你这兔崽子,入县学时怎么保证的?去了放牛班也就算了,还带头闹事,被遣到这做苦工开心了?”
薛二忙解释:“爹啊,不是我闹事,是县学规矩太过分了,凭什么放牛班处处都要低人一等,连讲学的学官都是最差的。”他就是气不过带头理论了一番,那王学正记恨他入学没有塞银子才会罚他。
薛忠山又是一个爆栗:“让你入县学是去考秀才的,气不过就努力考到甲班。县学那多年规矩就那样,能因为你理论几句就改变?花了银子进去的,别打水瓢,老子还是那句话不考个秀才就娶亲。”
“别啊爹……”薛二指指河道上的桥,讨好道:“爹,你瞧见没,县丞说只要我帮忙把桥修好就帮我在县尊面前请功,弄到甲班去。”
“当真?”薛忠山将信将疑。
薛二用力点头。
薛忠山这才作罢,抬头瞭望湍急的河道又有些担忧:“这桥你真能帮忙建起来?”城东这桥他也知道,五年塌了三回,有一次还死了不少人。县尊大人因为这事还被上头斥责了,要是儿子没修好会不会倒霉呀。
薛二一脸嘚瑟:“把问号去掉好吗?一座小小的桥肯定行,爹不是从小就教我画工程图吗,我物理可好了。”
薛如意趁他说话的功夫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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