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来。
或许是略感讶异。无论是奇怪的登场方式还是之后港口斗殴的场面,亦或是桥下摊车里带有生活气息的画面确实在他那死寂的湖面砸出了浅浅涟漪。
但也仅此而已,只当是无聊死寂的世界里突然飞过的一只叽喳的鸟雀,不值得他有过多关注。
总归是个快死的普通人罢了。
与他无关。
夏油杰站了会,打算不再逗留。
雇主就在外面的轿车里,到时候和雇主解释一下屋子破损的原因,顺便告诉对方解决事情的人不是他,而是里面躺着的那个人。
这回就不把少女的成果
据为己有了,反正也不是一笔多客观的委托金。
最好的情况就是雇主多少人性未泯灭救下少女,而少女也从三途川爬了回来。
至于雇主会不会因为房屋被人弄毁而迁怒少女,决定不救人。还是怕和快死的人扯上麻烦的关系而直接将人丢弃……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了。
这已经算他对他厌恶的类人最宽容的做法。
结果就当他转身抬脚准备离开的那一刻,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脚踝。
混着水渍和滚烫的温度立马透过布料渗透进紧贴的皮肤上。
也因这么一下,他没跟上打伞咒灵的步伐,半边身子落入了雨里。
雨势很大,就算咒灵非常迅速的将伞移回来,也无可避免的让干净的衣服染上一层湿漉。
夏油杰低头一看,就看见那个原本昏迷不醒的人明明呼吸都很困难,攥住他脚的那只手却大力的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
看起来是把他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人的求生欲望可以有多强?
夏油杰很快就知道了这个答案。
就算少女的力气再大,对上他这么一个体术超强的术师,也就轻轻抬脚一甩便可以把人甩开。
少女被蛮力甩来在地上滚了几圈,与他的距离也被拉了开。
这个动作已经表明夏油杰并不想救她的意图,再者,被甩来的距离也不足以一个又伤又病快死之人能爬回来。
但少女大概属于那种固执得要死的家伙,颤了颤被甩得发麻的手指,像块抹布似的拖拽自己的身体往夏油杰方向爬去。
一点、一点。
半天才挪了不到几厘米的距离。
就当少女还想往前的时候,那只甩开她的脚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少女睁了睁眼,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蹲了下来。
夏油杰蹲了下来,宽大的袈裟边角立马贴在地上被脏水肆意浸泡,他没去在意,支着下颚淡淡地看着少女。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想救你,你执着的意义在哪?”
少女身体过度虚弱,张张口半天发不出声音,许久才将那沙哑发干的喉咙撕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只有你在。”
因为只有你在,你是现在我唯一能活下去的审判者,只要没有真正被判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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