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但下身始终软趴趴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夏深清理完了全部,将被单褥子都送去清洗室,跟护士和收被单的阿姨都说了抱歉,又打了壶热水回来。
折腾了一宿,天已经快要亮了,一缕天光打在窗口的那棵花树上,上头已经有了些粉色花苞,只是看不出是什么花。唐绿以挣扎着推开窗户,伸手抓花吃。
冷空气灌了进来,沈夏深上前关窗,却见唐绿以苍白的脸庞,正无声地嚼着花。
明明日出时分,这里却偏偏在经历一场日落。
沈夏深心里也大概有数了,傍晚他回家做饭,顺道拐去买了那条绿色大衣,准备晚上拿去给唐绿以穿。
唐绿以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这时候的医院很安静,夕阳罩住整个医院,有种经年之后坐在火堆旁回忆往昔时的,淡淡的悲伤。
他说想出去看看夕阳,护工把他扶上了轮椅,说推他去草坪。他说想一个人去,护工便没有勉强。
唐绿以一个人坐电梯来到了楼顶,天台笼罩着黄昏的天光和尘色,尘世的各种声音在他逐渐退化的听觉里仿佛过滤了杂质,渐渐缥缈又清晰。声音里有新生儿的苦闹,也有将死之人的哭天抢地。
在这些声音里,他想到了自己的亡母。母亲去世前他给她喂饭,她已经张不开嘴巴,粥汤从她的嘴角留下,几乎吃一半漏一半,可能是觉得吃东西很脏,她便决定不再进食。医生进来跟他说些什么,讲到一半他突然闻到骚味,原来是母亲又尿了一兜子。当天晚上,母亲就死了。
那年他17岁,而如今已经过了九年。
母亲这一生有过两段失败的婚姻,他是其中一段的证明,沈夏深是另一段。沈夏深,他的哥哥,原以为此生不会想见,却不想竟不清不楚相伴多年,如今正在家里为他做饭。
他轻声哼起歌,唱的是李泰祥的《告别》,被毕赣用来当了路边野餐的插曲,是他第一次登台时唱的歌,他一直想再唱一次,可惜沈夏深始终没让他唱,挺遗憾的。他记得那一场还有个蛮有钱小开看上了他,说要和他搞对象,可他那时候心高气傲,老板说会捧他做歌星,帮他出唱片,他傻乎乎地真觉得自己能成大明星,所以毫不犹豫地就把人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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