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这首《劝学》既是他激励后辈的,同时也是他的自勉。孙逖就觉着,就冲这一首诗,就值一个进士。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颜真卿的书法,简直太好了,楷书端庄雄伟、气势开张,行书遒劲舒和、神采飞扬,虽然如今他年岁尚小,笔锋还略显稚嫩,但是只要持之以恒地写下去,必成一代大家!
这样的一笔好字,被生性喜爱书法的孙逖看在眼中,简直是顿时惊为天人!
这样的人,不是人才,什么人才是人才?
点他!
除了颜真卿之外,孙逖还发掘了杜鸿渐等人,只不过发掘他们的方式,就不能单单靠在科考中品评学子的文章了。
那还怎么选?
行卷呗!
事实上,孙逖习惯于在每一年的科考之前,都将向他行卷的学子们邀请到自家饮宴,通过饮宴上的观察,在其中慢慢甄别出真正有才华的人。
去年,他正是用这种方式选出了颜真卿、杜鸿渐等一票人。
今年也是如此。
可惜,今天他恐怕要失望了。
这都一群什么货色呀?
难道是因为府试未考,天下英才还有大半未到?
那也不至于啊,难道洛阳城这个文华之地,就没有个惊才绝艳的学子来考试吗?
就在孙倜暗自感慨的时候,场中忽然起了争论。
怎么回事儿?
孙逖抬眼一看,争论的学子他倒是认识。
杨。
河南省士曹参军的公子,弘农杨氏出身,才华一般,名声倒是不小。
另一方也认识。
杜甫。
武周朝“名人”杜审言的孙子,为人很是低调,习惯沉默寡言,就如同他的诗风一般,沉稳干练、不喜张扬。
他们俩怎么还能吵起来?
如果说杨和别人吵起来,那也是正常的,其人秉承了杨氏睚眦必报的家风,为人处世颇有点小肚鸡肠,和人吵架最是正常不过。
不过杜甫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个老实人呐!他怎么还和杨和吵起来了呢?
仔细一听。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杨在饮宴上大肆褒贬谢家兄弟,说什么谢二郎愚笨,谢三郎跋扈,引得沉默寡言的杜甫大怒。
“谢三郎抵达洛阳,不过五六天时间,一心准备科考,有四五天的时间足不出户,如何当得起跋扈二字的评价?”
杨阔冷冷一笑
“别的事儿不说,就说她抵达洛阳的第一天,就敢在县令审案之时出言打断,还得寸进尺地要求重新对案发现场勘测!
他以为他是谁?我朝的监察御史吗?他连个官身都没有,什么资格去勘验现场?
还不是仰仗着他家二叔是河南府法曹参军,才敢如此嚣张跋扈?”
杜甫听了大怒。
“谢三郎之所以去河南县衙,乃是出于同窗之义,陪同死者家属李旭共同前往!
前去勘验现场,是和河南县的孙少府一起!
即便到了那李家客舍之中,也是和河南县的戴捕头一同勘验!
听明白了吗?
人家谢直是去给同窗好友帮忙的!?
给朋友帮忙,何谈资格一说?
再说,要是没有谢家三郎勘验现场?如何能早早找到杀人真凶?就连杜某人。说不定也要蒙受不白之冤!
全朋友之义在前,助县衙破案在后,何谈跋扈!?”
杨过听了,假么假事地一笑。
“人家河南县的孙少甫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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