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少卿,乃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为何被你不经审判,就被斩首在西市?
安某知道你我之间必有一死,但是恩怨仅在你我之间,怎能祸及妻儿老小?
你谢三郎以大欺小,未免让人齿冷!”
谢直接下来就开始给安禄山普法。
“唐律有云,谋反一事,祸及三代!
你安禄山谋反,父辈,你这一辈,下一辈,只要是安姓成年男子,皆斩!未及成年,全部流放三千里,家中所有女眷,收入教坊司为官奴!
安庆宗乃是你安禄山的嫡长子,你安禄山谋反,他就难逃一刀!
正好。
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提醒一下在场的,除了安禄山之外的所有人,谋反一罪,也是分主犯从犯的。
主犯安禄山,必然要被国朝明正典刑!
但是从犯,却要根据实际作为定罪的……
你等范阳骑兵,不过是被安禄山以“阅兵”名义诓骗至蓟城,跟着南下汜水关,也是被裹挟而来,尤其河北州县望风而逃,你等一路之上也没有机会制造杀孽……
总而言之,你等情有可原!
警告诸君!
除了高尚、史思明等有数几人之外,还请诸位趁着罪名不显的时候赶紧弃暗投明!
保全自家性命不说,也不会为所在家族招灾引祸!
当然,如果能够在弃暗投明的过程中,击杀以安禄山为首的几名乱臣贼子,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结果,传话的轻骑还没说完呢,安禄山就急眼了!
抽出横刀……
一刀,枭首!
周围轻骑纷纷大惊,却也无人敢多说一句,虽然那身首异处的骑兵,就是个传话筒,些许言语都是谢三郎的原话,但是安禄山就是要把他从“传话筒”变成“出气筒”,谁又能多说什么?
不过,除了这些骑兵之外,很多随行的将领,却在默默思考刚才谢三郎传递过来的消息。
诓骗……裹挟……罪名不显……
弃暗投明……戴罪立功……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最重要的,从犯的处理,在审判的时候,操纵空间极大,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这一场战斗过后,果然是大唐胜利了,主导审判的,必然是谢三郎无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早一步结交了谢三郎,说不定非但无罪,而且还能有功……
怪不得安禄山都不愿意听谢三郎下面所谓的“条件”了,直接一刀砍了传话的骑兵,直接“封口”,真要是让他继续说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人心浮动呢……
安禄山仿佛也知道这个,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多琢磨的时间,直接叫过另外一名骑兵,却是安禄山身边亲军曳落河其中一员。
“你,去告诉谢三郎,早日投降,我留他全尸!
说一千道一万,战场之上,比的是实力,不是嘴皮子!
我现在坐拥兵马十万,他麾下区区三千,仅仅靠着一座小小的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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