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灵石装回匣子,捧到沈连庭面前道。
“晓光这么久确实是在做这把短剑,下了极大的功夫,也不说为什么做,只有时会抱怨不该把蝶翼刀给林耀。”
【你为何要送他蝶翼刀?】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就给他了呗。】
季晓光知道沈连庭不悦他将蝶翼刀送出去,便想做一把好剑送给他。
飞奴把匣子盖好,斟酌道:“殿下,若晓光这把剑是要送给您的,那他要来这些温热玄铁的灵石,便是要注入这把短剑内。”
沈连庭握住剑柄,玄铁低寒的温度紧贴手心,他向来体寒,季晓光便想用灵石改变剑柄的温度,来保证他的手不不会受伤。
心像被乱搅一样的翻腾,他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愧疚和慌乱猝不及防地猛砸向他,整个人恍然惊醒。
短剑在手,沈连庭离箭般冲了出去,朝着季晓光跑开的方向,极快地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树叶沙沙作响,荡起一片微带热浪的林海。
只剩下飞奴孤零零地抱着匣子,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有殿下在,看来不用我去了……”
遂担忧道:“也不知道晓光跑哪去了。”
他左右看了看,在脑门拍了一下,恍惚道:“再往前走不就是院子那片后山吗!”
顺着这条路下山,绕过一片紫竹林,就回沈连庭的院子里了,飞奴想季晓光傻也不能傻到不往回跑吧。
刚升起的忧虑瞬间放下,飞奴抬手放在额前遮挡日光,估计这个时候,季晓光已经趴在被窝里哭了。
季晓光确实一路跑回暖阁,在一众护卫太监的目送下,挂着眼泪鼻涕摔门而入,跳进被窝不出来了。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他们聚在一起修什么啊,这么偏偏今天这么多人!
还有他本想赌气跑到一个沈连庭找不到的地方,可怎么跑着跑着就跑到被窝里了!
抓起枕头狠狠扔下床,他就是太没骨气了!
方才的冲动烟消云散,他慢慢冷静下来,也不哭了,眼睛肿的酸涩难受,像两个核桃镶嵌在眉毛下面。
其实他回来就后悔了。
和沈连庭闹什么啊,本来就是自己惹出来的事,三番两次都要沈连庭帮他擦屁股。
还因为沈连庭不许他出去就无理取闹,又摔东西又喊,他什么时候开始敢这样肆无忌惮?
他回想沈连庭为他做的一切。
也许就是因为沈连庭对他太过纵容吧。
暖阁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趴在被子里放大的喘|息声。
刚才哭得太狠,吸吸鼻子透不过气,只能在憋晕前露出脑袋,虚脱地趴着出神。
可还未等神飘出暖阁呢,季晓光就听到一阵略急的脚步声,他循声偏过头,就看到沈连庭一手打开门扉,一手反握拿着把剑。
季晓光根本没看清他手里拿的是哪把剑,理所当然以为沈连庭要用赤心抽他屁股,手脚并用的往床脚爬,锦被缠住双腿,脸砸在床板上起不来。
沈连庭风尘而来,发丝被风吹散微乱,刚踏进来就看到挡在脚边的金丝药枕,捡起拿在手里,然后向床边走去。
季晓光两只脚被被子缠在一起,他想伸手解开,一只手也被卷进去,腰背后弯形成奇怪的弧度。
纱幔半掩,他见沈连庭提着剑愈来愈近,身体越挣扎缠的越紧,心想这被子是怪物吗!都快把他拧成麻花了。
他正和“妖怪”缠斗时,沈连庭发觉不对劲,模糊地看到床榻上扭|动成一团,遂拉开床幔,便看到床|上季晓光搅在被子里,正巧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季晓光一脚挣脱出来,正在救另一只腿,但他是在没力气了,衣衫凌乱,双眼通红,活了二十几年没这么尴尬过。
“那个额……”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刚才哭的,微喘道。
“能不能先救我出来,再打屁股。”
沈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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