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谕,扬声正色道:“教谕此话差矣!家祖一生征战,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我父亲悍不惧死,也曾斩下无数漠北鞑靼的头颅!我大伯、三伯、六叔尽皆战死沙场!至今,我纪氏仍有人驻守边疆,用生命保卫着大周子民!有先人如此,实乃吾辈之楷模!教谕此言,不仅寒了我纪家先辈之心,更寒了无数为国捐躯的勇士之心!”在场学子听得热些沸腾,凡是听过纪大将军之名的,谁人不知纪氏满门英勇?这样一位国之栋梁,十年前却不明不白地落得那样一个下场,谁人不为之惋惜嗟叹?顿时,不少人看向刘教谕的目光中隐含质疑。这恐怕是刘教谕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的学子当众驳斥,他心中气急,板着脸训斥:“纪氏之功,老夫亦为之感念。然功过不可相抵,纪氏之过,乃先皇亲口定论,尔等岂敢有异!”这帽子扣的太大,无人敢沾染。
纪温自然不能平白招惹祸患。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学生绝无二话,纪氏亦谨遵皇命,甘愿受罚。如今既得赦免,日后定当修身齐家,不负皇恩。”
语气一转,忽道:“说到修身齐家,学生少不得要劝谏一句——”
刘教谕眉头一挑,见那纪温一脸装模作样,忍着不安,做出一副身正模样:“有话便说!”
等的就是这句话!
纪温露出几分为难:“按理说,学生不应干预夫子家事,可学生实在不愿见夫子深陷泥足——”
刘教谕一脸正气:“老夫向来循规拘礼!”
纪温假装犹豫着开口:“据学生所知,按《大周律》,以妻为妾者,徒二年;以妾为妻者,徒一年半……”
刘教谕顿时悚然。
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全场学子均猜到了纪温未尽之语。
瞬间满室充斥着窃窃私语。
原来他们德高望重的刘教谕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是有多么不理智才能干出宠妾灭妻这种事?
刹那间,刘教谕接收到了数十双不可置信的目光。
他脸色铁青,强自镇定:“没想到你对本朝律法也有所涉略,只是读书广泛虽也有好处,现下还是要以乡试为主,莫要本末倒置!”
匆匆下了学,他迫不及待回到了家中。
静姨娘第一时间迎了过来,一边替他宽衣,一边笑着道:“老爷回来了,正好,我叫人给您温着鸡汤,不管您何时回来能喝上最鲜的!”
往日静姨娘的温柔小意令他很是受用,回到家中定要与她温存一番,如今却是什么心思都没了。
他板着脸:“夫人呢?”
静姨娘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原样:“夫人身子不太好,还在院中静养呢!老爷可要去看看?”
刘教谕神色不愉:“这都多久了还没好?”
虽是十分不耐,还是抬起脚步走了出去。
静姨娘看着他朝着那孙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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