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就回来了,已经回‘芳华一瞬’了。”
慕清晏垂睫,不动声色:“伯有没有留下什么。”
连十三道:“老子,让少君多加小心呗。”
慕清晏不悦的转身:“你也该跟游观月学着多用脑子了,别一头扎进坑里就拔不出来。既然知道是老唠叨,我肯定是在问伯有没有留下新的!”
连十三努力思考:“……噢对了,伯说‘馄饨应该现包现吃,包好后放久了会走味,吃的人生气了’——这是什么思?”
慕清晏眸光一转,周遭缓缓溢出细微欢喜的气息,于无人知晓的角落绽开花苞。
若是游观月在场,必然会有所察觉,可惜连十三毫无所觉,还直愣愣的问:“大总坛之一的朱雀坛陷落,不知聂喆会有什么应对?”
“应对是肯定有的。至于什么应对嘛。”慕清晏笑了,“我大致也猜的出来。”
……
游观月对着镜子无声哀嚎了半夜,忍痛接上鼻梁骨,让贴身婢寻出最珍贵的膏药自己抹脸。主仆俩只手揉了半日,镜中的面孔依旧惨不忍睹。
贴身婢伤心的直哭,游观月气恼:“哭什么!不许哭了!以后公子我跟谁睡觉至少可以自己做主了,这难道不是好么?!还不滚下去吃饭,饿死了谁来服侍本公子!”
游观月原本打算在屋里躲个几日,待稍稍恢复些见人,可惜聂喆不肯让他藏拙,一前一后慕清晏送来两个子,逼着爱|操心的游公子不得不露面。
第一个子年约十七八,生的杏眼桃腮,纤腰一束,抬头时丽色惊人。她怯怯的跪在慕清晏跟前,连都不敢说一句,当楚楚可怜。
“你叫仇翠兰?”游观月绷着脸发问。
子怯生生的回答:“…是。”
“你说你是仇长老的孙?”
“是的。”
“聂喆派你来做什么?”
仇翠兰眼眶中浮起水气,“他让我来服侍慕少君。”
此言一出,慕清晏似乎乐不可支。他将纤长的手指搭着额头不住轻笑,“……是东施效颦,该让聂恒城看看聂喆的出息。”
游观月心里清楚聂喆的打算,但依旧为难。
仇长老虽然脾气暴躁,性烈如火,但只要是自己羽翼之下的子弟都十分护短,还悉心传授武艺,游观月自落入人牙之手后,唯有在仇长老手下的几年算是过的安心,他对位老人颇有几分感。
“少君,您看……?”他踌躇着。
慕清晏:“杀了。”
“??”游观月,“少君!”
仇翠兰当场吓懵。
“仇长老根本没有子,只和亡妻有个,早早远嫁了。”慕清晏浑不在。
游观月赶紧解释:“不不,仇长老有子的,是他晚年所纳的婢妾生的。”
慕清晏幽幽叹息:“你看吧,晚年失节还不如老妓从良,一把岁数了纳什么婢妾,是不守德。不过还是杀了吧,仇长老的子根本没亲,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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