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钢琴，自己在卧室里开会。
中途的时候，林棽泡了杯咖啡端进来，之后没再打扰过他。
会议开了将近两个小时，院方有两个病人情况不太好，大家还是想听取白默森的意见。
捏着眉心接收国典研究院发来的文件时，白默森看了看时间，放下了工作准备先给林棽弄吃的。
一打开卧室门时，满屋子的奶油香气扑鼻，客厅厨房不见林棽的人影，白默森是在浴室外的洗衣机旁找着了人。
林棽还在帮他搓换下来的衣服。
“直接扔洗衣机里就行。”白默森在他身后说。
“我知道，我只是帮你搓下贴身衣服的领口，累不着。”林棽边说，边把搓好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倒上洗衣液点了个开始键:“看吧，我就只是随便动动手而已。”
白默森:“让你自己弹钢琴，不是帮我做家务。”
“我弹了啊，可你不是只让我弹一个小时吗？”林棽笑道，拉着他往外边餐厅里去:“我乐意帮你做。”
就像这人乐意给他买衣服一样。
餐厅的桌子上，用陶瓷碗盛了些饼干，是林棽将就冰箱里的食材现烤的。
“看见有点葡萄干，就拿来烤了曲奇饼干。”林棽拿了一个给白默森尝，“我猜，你或许明天要回医院加班……到时候放在你休息室的冰箱里，饿的时候可以吃。”
或许是林棽不该提这么一嘴，在白默森家第二天，两个人出门买菜时，一通医院来的电话把医学教授急召回了医院里做手术。
林棽则只能跟着他到医院里等着。
本来到了中午，人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白默森正要带着小omega去食堂随便吃点，结果救护车又风风火火送来一个。
那个女病患脖子上全是血，躺在移动床上还抓着白默森的手，不停求救:“白教授、白教授救我。”
而她旁边那个慌了神的男人，连林棽也认得，是上次在医院里打碎了托维斯特那个。
“你……你不能死……程莉！”
白默森直接把手术协议扔在他脸上，“签字。”
林棽被几个认识的小护士叫到了护士站去，那些人基本上都认识他，对他很客气，给他准备了吃的不说，还问他有没有吃药，需要休息也可以去白教授的休息室等。
但林棽心里却有些担心，他摇摇头，就坐在护士站的角落里，那个位置可以看见那个来回踱步的男人，也能清楚听到女孩母亲到达时和他所起的争执。
“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女儿？！啊？！！”
“妈你听我说……”
“我不是你妈！我只有一个女儿！我要是失去她你别想好过！”
妇女突然坐在了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你和她结婚的时候答应要爱她的……你就算不爱她了……为什么要伤害她！！？？”
男人再也不像上次在医院里有底气。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可祈祷根本就无用，白默森也没有办法从死神手里把一条人命抢回来三次。
给死者盖上白布时，他其实还是有些责怪自己。
可告知家属时，他表情又相当冷淡。
女人的母亲听了消息哭得快晕厥过去。
“怎么会……怎么会……”男人没有办法接受，脸上的恐惧逐渐放大，他手上还沾着妻子脖颈上的血，下一刻又抓着白默森的白大褂:“程莉叫你白教授，她很相信你的，你怎么能不救活她呢？你这个骗子！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放开他！”
林棽是从人群中冲进来的，他不轻不重推了这男人一把，恰巧两个男护士刚把他拉开。
“林棽！”
林棽情绪却有些激动，他这次站在白默森跟前，指着男人继续叱道:“白教授救了她两次！你怎么敢那么说他的？！‘人’字一撇一捺很难学吗？！”
“我用得找你他妈教我？”男人似乎是被这莫名其妙闯出来的人激化了情绪，轮着拳头就要往林棽脸上招呼，这次白默森来不及将人推回去，只能抱着林棽一个侧身，让那拳头落在了自己肩膀上。
“白教授！”
“快把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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