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疲惫与无力。
裴风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阿兄,要不要喝酒?”
他们兄妹二人,已许久未曾对饮过了,倒不如痛痛快快饮一场。
裴神玉同意了。
“来人。”
他话音方落,从黑夜之中无声出现一个影卫,半跪在地。
“请陛下吩咐。”
“去命人取府中酒来。”裴神玉淡声下令,话音方落,那人就如风一般没了影子。
酒很快就来了。
酒是好酒,只是喝酒的人心不在焉。而裴风酒人如其名,嗜酒却又饮酒而疏狂,不觉吐露出心声。
“阿兄,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因何所困,但只要我能帮上的,定在所不辞。
……我相信阿兄,一定能够得偿所愿。”
相对于晚年逐渐昏庸的先帝来说,裴神玉于她是亦兄亦父。
龙朔十三年时,东宫及冠,六月父皇就溘然崩逝,彼时她在西北历练,匆匆赶回,却已经错过了那个多事之秋。
而她对往事不甚清楚,只隐约从宫人口中知道,那一年兄长似乎痛失所爱,十分消沉。
三年来他始终死寂如枯井,也印证了这一点。
直到明萝梦的出现,她才再次在兄长的眼中看见了一丝光亮。就像是将死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截浮木那样,执着而又有了希望。
而从来好若泰山沉稳的裴神玉,也只有在面对与眉眉有关的事情时才会无措,就像是终于寻觅到了世间至宝,却又小心翼翼不知该如何对待。
那甚至是,她几乎没有看见过的兄长。
裴风酒深吸了一口气,举杯劝慰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阿兄便喝个痛快,借酒聊以解愁吧!我先敬兄长一杯。”
裴神玉目中浮过疏浅光辉,也举起酒觞,与她碰杯:“善。”
二人渐对饮。
酒浓清香月有阴,不知多久,酒盏又是一空。
裴风酒打了个酒嗝,眼神逐渐迷离。遂念叨道:
“只……只要阿兄你待眉眉好,我一定会助你……抱得美人归……”
裴神玉轻扯唇。
“那便借你吉言了,小酒。”
此刻,裴风酒已有些喝醉了,然而裴神玉却仍是面容平淡,似乎饮酒如饮水。
看不出醉意,只是眼底更深了些。
“阿兄,我,你还喝么……”裴风酒有些醉醺然,将空了的酒杯随手一搁。
“你已有些醉了。”
裴神玉轻叹了一声,缓缓令道:“符婴。”
屋上的男子如鬼魅一般出现,顷刻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裴风酒。
黑衣男子身形瘦削,背却笔直如松柏挺立。手上带着一分克制与轻柔,将裴风酒的脑袋往自己的肩上拨了拨。
“你送长公主回房歇息吧。”
符婴不卑不亢道:“属下遵命。”
他的面容无波无澜,手上却十分利落,随即将已喝得酩酊大醉的裴风酒扛抱起,很快消失在廊道尽头。
裴神玉无甚反应,续又一人独饮。
符婴是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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