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呜咽声,传遍了整个后院。
王氏在屋内来回踱步,额头青筋直跳。
娘家出了天大的事,兄长眼看着性命不保,今日又在漪澜苑求情不得,被轮番教训,王氏往日的威严端方早就绷不住了!
一挥手,又砸烂了一个前朝的古董花瓶。
大爷翻了个身,朝屏风外道:“你歇歇神吧,这事儿闹得太大,就算七娘能和镇北王说上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王氏咬牙切齿地冷笑:“你们这一大家子,从不曾拿我当自家人,今日若是大郎、二郎出了事,你们还能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我娘家人犯罪,你们就迫不及待要与我断了干系!”
“你说这个做什么,我只是在同你陈述事实,母亲也没说错,陛下龙颜大怒,朝廷自有处置,这次求谁也没用。”
大爷才说了她几句,立刻被骂得狗血喷头,也不打算再理她了。
夜已深,屋外噼里啪啦,屋内也噼里啪啦,大爷就当听不见,翻了个身睡在床内。
王氏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出门去唤绣眉。
行经廊下,看到绣云被打得红紫纷呈的一张脸,紧紧皱眉:“还不滚下去!”
“是。”绣云疼得整张脸都麻木了,打到最后脸和手都没了知觉,只知道往自己脸上挥,打轻了,太太不解气,老太太那边也没法交代。
绣云捂着脸下去,绣眉被叫了过来:“夫人有何吩咐?”
王氏满腔的怒火,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绣眉满脸的惊恐,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应下了。
绣眉离开之后,王氏的面色越发阴沉。
她只恨当年没有让三房断子绝孙,留下沈嫣这么个祸害,如今兄长下狱,娘家失势,丈夫又懦弱无用,王氏还有半生要过,指望不上旁人,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家中地位,王氏只能靠自己来挣!
王氏回房之后,院墙外一个黑影闪过。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荀川将听来的消息立刻禀告给了谢危楼。
谢危楼听到这话也不算稀奇——
在知晓忠定公当年战死的蹊跷之后。
他双眸眯起,眉宇间深浓峭刻,冷若寒铁,像夜色中的鹞鹰般悍戾。
谢危楼又在外面办了些事情,到漪澜苑的时候,沈嫣已经从梦中醒过来了。
她做了个梦,从前一直梦到与将军耳鬓厮磨,做恩爱夫妻该做的事情,虽然在面对谢危楼时想起梦中的场景还是会尴尬脸红,但也好过与将军分离。
他身居高位,自然很忙,但在关外的那一年,他们在营帐内朝夕相伴,回到京城,两人成了亲,也是形影不离。可她梦到他出征,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将会是他们认识之后分开最久的一次。
看着心爱的男人一身玄黑的铁甲跨上马,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悸之感,不停地重复那一句“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他身经百战,已经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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