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他的手臂不放,让他想要去安抚伤兵都挪不开身。
打了胜仗,将士们欢欣鼓舞,面上也都露出了久违记笑容,路过的亲兵都在偷偷笑话她,她也不管。
她不确定地,一遍遍问他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答应过,要给我买金钗锦裙,还作数么?”
“只要我还活着,就一辈子作数。”
“京城真有那么好?”
“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可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你只需记得,你是将军府的人,那就足够。”
“那……将军府的人,可以抱抱将军,亲亲将军吗?”
身边的人似乎一僵,继而哑然失笑。
隔了许久,那道温柔清列的嗓音缓缓流淌入耳。
“将军府的人或许不行,但小痴可以。”
其实她说完那一句,脸色已经红得不太自然了,得了这句肯定,更是羞燥得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声音闷在他的披风里,像块软软糯糯的糖糕,“我烧糊涂了,脑子不清醒,说些胡话……你别当真。”
他却缓缓转过她的身子,捧起她下颌,指腹拭去她眼尾的泪珠,在她眼下一处极浅淡的鞭伤旧痕上轻轻摩挲。
“小痴……你能相信我、喜欢我,我很高兴。”
她脸皮薄,听到那句“喜欢我”就要忍不住反驳,可才抬起眼,男人温热柔软的薄唇便覆了上来。
从一开始的生疏和拘谨,慢慢地深入,变成情动的舔舐与勾缠,一点点地吞噬她所有的意识。
……
梦中那种感觉太过清晰,尽管今日她来时已将所有的杂念压下,尽力不去想,可寿康宫外乍一对上镇北王那双深沉淡漠的眼眸,昨夜种种立刻席卷而来。心中百般声响提醒,不是他,不是他……可每每看到眼前男人清冷俊毅的面容,梦中的将军就变成了镇北王的脸。
真是魔怔了……
她亦未想到,今日在寿康宫,竟又恰好迎面碰上这日理万机的镇北王、如今的太傅。
一身绯色官袍还未及换下,有种光映照人的风华。
沈嫣面颊微微发烫,手中的食盒攥得更紧,她俯身朝他行了礼,因不能言语,这样的礼数对她而言已经算是周到。
听到他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免礼”,沈嫣才起身,正要往殿中去,可男人昂藏轩举的身躯却刚好挡住一半的去路,竟是不打算立刻让她离开的意思。
沈嫣面上就更为窘迫,一时进退两难。
谢危楼注视着面前的小姑娘,神色稍缓。
今日天冷,她从外头进来,脸颊和鼻尖皆染了淡淡一层红晕,一双干净柔和的眼像清凌的宝石,雪色的狐裘衬得细颈修长、莹白如玉,让人一看就生了保护欲。
眼下那一枚小小的朱砂痣,亦不免令他想起梦中女子面上的旧伤。
在蛮夷手中的那段经历,将她整个人都变得敏感而谨慎,她爱美,却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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