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清郁雅致的竹叶香。
普通的竹木,是没有这种清新怡人的香气的,陈大夫笑问:“这又是什么花样?”
丹娘努努嘴,示意他拆开匣子看看。
陈大夫拿着匣子端详了片刻,才发现下面还有一道夹层,打开夹层后,陈大夫当即眼前一亮,那夹层内竟铺了一层香料,以橘皮、竹篾片合香,香气散开,仿若置身竹海。
丹娘解释道:“大户人家的姑娘想法实多,衣裳要熏香,腰间配香囊,头上还要带香花,前些日子问我金簪银簪可否也带香,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我思来想去,便琢磨出了这个法子,将收纳首饰的匣内铺垫各种香料,平日用不上的头饰存放在内,久而久之,这些首饰便染上了香气,且久久不散……陈郎,你在想什么?陈郎?”
陈大夫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丹娘喊他两声,竟是如梦方醒般的攥紧了手里的木匣,霍的起身往外:“丹娘!我再去庙里一趟!”
陈大夫一刻不敢耽搁,连夜上山,问含桃要来那凤夷参的锦盒来。
沈嫣才喂老太太用了药,还没有入睡,闻声当即起身去见陈大夫。
丹娘那一番话,如有醍醐灌顶之效。
陈大夫反复端详手里的锦盒,竟果真让他发现了玄机!
他扫一眼屋内,给沈嫣递了个眼色,沈嫣当即会意,挥手叫云苓、含桃她们先出去了。
陈大夫先问沈嫣:“娘子应是不曾怀孕吧?”
沈嫣抿了抿唇,摇头。
“那便好,”陈大夫道,“姑娘看看这锦盒上可有特别气味。”
沈嫣狐疑地接过那锦盒,置于鼻端,的确嗅到一种有别于红参本身的香气,似乎是这木质锦盒自身的另一种香气,但很淡很淡,几乎闻不出来。
陈大夫看出她眼中的疑色,正色道:“是麝香。”
沈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指尖微颤,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可这似是……红木?”
陈大夫道:“姑娘说得不错,这的确是红木,可为何会有极淡的麝香香气呢?”
他四下一扫,到捣药的石臼旁取来杵和钻。
沈嫣攥紧手掌,几乎是屏着呼吸,朝他点了一下头。
陈大夫不再犹豫,直接扬起手中的石杵,“砰砰”数声,沈嫣也跟着心中忐忑不已,倏忽“啪嗒”一声,那红木锦盒直接从接缝中裂开!
一些暗褐色的碎屑从罅隙中掉落,沈嫣当即瞳孔一缩。
果真是麝香。
她岂会不知麝香!
王府极其看重子嗣,麝香又对孕中女子更是危害极大,这些玉嬷嬷从前都同她提过,自打她入府,归燕堂便没有再用过麝香。
陈大夫看她的面色,已经无需多说什么了,他从桌沿捻起一抹香屑,“在下一直在想,到底是何物催发了苦石藤的药性,如今看到这味麝香,总算有了答案。”
沈嫣几乎已经听不到陈大夫的话了,脑海中霎时一团乱麻,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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