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暖:“我明白。”
之后,三人再喝酒聊天,绝口不再提什么“正事”了。
最后,温白英言道:“过几日正是我温家要将今年年例送予府城里拜入宗门的温家子弟们手中之事,此事恰好也是由我来安排,两位干脆等一等,待那日与我温家同行如何?”
晏长澜看一眼叶殊。
叶殊颔首道:“求之不得,多谢了。”
温白英面带笑容:“如此甚好。”
其实哪里是过几日就要去送年例?而是温白英要花费几日来将年例筹备起来。每一年年例都在年中送去,今年尚且不到时间。但同代之人的年例的确是由温白英这嫡系长子安排,他要提早送过去,自无不可。
但,这一番心思也是真切的。
叶殊与晏长澜也非是愚笨之人,虽不曾说什么,但也看出了一些。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只是温白英起了心要相助他们罢了。
跟着温家送年例之人一起走,自然要比两人孤身上路来得安全——到府城中,路途当真遥远。
这一日,温白英招待两人在别院住下,两人也未拒绝。
入夜后,叶殊与晏长澜入了房里。
晏长澜默然半晌,说道:“阿拙,我想去撞金钟。”
叶殊淡淡看他一眼:“去罢。”
晏长澜心中倏地生出一种情绪,不知如何言说。
他缓缓吐出口气:“若是我没能成功……”
叶殊语气依旧很淡:“那便陨落罢。”他面色也是淡淡,“我早已对你说过,修行之人,处处皆是艰险,早先只是运道还算不错,方能顺利到如今。你要去撞金钟,是你心之所向,欲全力而为之事,生死只在你手中,旁人影响不得。”
晏长澜听完叶殊的话,心绪更加复杂。
他是有喜悦的,因为叶殊知他所想,但同时也有一种酸涩……也不知倘若他不慎失败,待他陨落之后,阿拙能记他到几时?只但愿,能更久一些。
两人之间几句交谈,到此为止。
自次日时,他们就一直住在这温家的别院里,晏长澜为求心静,日日练剑,叶殊则偶尔出去,据说是去在这中宁城内寻一寻可用之物,并未要晏长澜随行。
大约过了有四五日光景,温白英那边准备妥当,就请两人与他们同行。
叶殊与晏长澜并无什么牵累,自是说走就走。
不多时,他们就跟着温白英到了城中一条大河前。
原来此去府城,温家是乘船前去的。
那船很大,长有数十丈,瞧着也颇为坚固,外面覆盖有铁甲,带来一种凶悍之感。在船身处隐约还刻着一些阵纹,一旦激发之后,想必能更增许多防护之力。
大船的甲板上站着不少人,打眼看去就足有七八个筑基真人,据说在船舱内还有一名金丹大能,乃是温白英一系的高手,此番过来自是以保护温白英为主。
晏长澜顿时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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