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刻意模仿那个时代,因此后人将光绪朝模仿康熙的瓷器,称作‘小康瓷’。”
“所以这起码也是晚清的物件儿了嘛!”老头似乎还很高兴,看样子周至说出的这个年代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了:“这样,你们要的话,这俩盘子每个两百,那对杯儿一个五十,一共五百块,看上拿走。”
“诶我说里坐地起价啊这是,”老王不乐意了:“刚刚说好了一个二十的。”
“不好意思,”老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我这些瓷器都是打总收来的,既然这小伙子都说了盘子是光绪的,那这对杯儿也就得往前推一推年头。”
“所以二十一个您是拿不走了,少了五十,不卖!”
这下周至都给整乐了,也大体了解了这个市场卖家的水平,那真是完全不识货,真就是看人脸色盲喊瞎卖啊!
当然也不用担心这些人不挣钱,看这个样子,收货的时候价格估计和废品差不多。
“你这盘子的价格高了点。”周至将盘子翻过来,用强光手电抵了上去:“看到没,底下一圈三条冲线,离碎三片也差不了多少时候了,不是我说,这东西出手了才是钱,稍不留意给碎了,那可就一文不值。”
“有吗?”老头装出一副刚刚知道的样子,还假模假样接过周至的手电看了一圈:“这个以前是真没发现,那这样,我再压压价,盘子一个一百八,杯儿可是全品,不能少,就一对儿一百。”
“一百八也高了,你这样那我只买一个,这个全品的一百八我收,这个带冲线的你自己留着吧。”老柴说道。
“那不行,我这本来就是成对儿的物事,不单出,杯儿也一样。”讨价还价模式就此展开。
“带冲线的盘子真不值。”老柴说道:“一个一百八,一个七十,两百五十块。”
“对,”老王在一边帮腔:“杯儿我就不和你讲价了,俩盘子俩杯儿,一共三百五十块。这可算是开个大张了。”
“那不行你们给的太低了。”老头摇头坚持:“杯儿就这样说定,盘子无论如何还得加点。”
“那这样吧。”周至插话了,从摊子上有拿起一个带花口的单色釉小罐子:“加上这个,俩盘子二百五,俩杯儿一百,我再凑个热闹,五十,跟你买个这个,怎么样?”
“我这可是钧窑的小花罐……”
“你这话你自己敢信?”周至鄙夷地翻弄着罐子:“你这就是个颜色都没有烧匀,底子都脏成煤烟底了,要不是看它是个柴窑器五十我都嫌贵。”
说完站起身来:“算了,我们再看看别家吧,反正还有这么多家。”
“成交!”一听说要走老头急了,连称量几个人是不是真要走都放弃了:“说好四百块,我今天就吃这个亏,图个开张!”
“开市就赚四百块,你就可着乐吧。”老王还不依饶:“这装东西的盒子你得送。”
“好好好,盒子算我的……”老头扭头对着摊位一头招呼了一声:“二柱!二柱这儿三个买主,在你那儿装盒子,算我账上!”
远处一个全是各种锦盒麻布盒木盒的摊位上,一个木讷的壮汉举了举手,表示收到。
“我去拿吧,别拿到那边去装盒子半道给碎了。”周至说道。
等到周至在那边挑了三个盒子过来,这边已经将账给结了,“谁结的?我这就给钱。”周至将盒子放下准备掏兜。
“不急,我们一会儿逛完了再算。”老柴笑道:“装东西装东西。”
“刚刚没离手吧?”周至警惕得很,文玩市场水深,类似掉包计这类手法也是层出不穷。
“没,一直按着的。”老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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